他垂下头,满眼的绝望。
“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错的人不是楚夭。
是他变成了一个疯子,偏执又扭曲。
是他把楚夭弄得伤痕累累。
楚夭却笑了,仰起头注视着他,无声道:
因为你是我存在的意义,永远都是。
说罢他抓着秦一的手环住自己腰,一副“你要好好抓着啊”的架势,乖巧的惹人疼。
秦一眼圈再次红了,他觉得楚夭真是太狡猾了,温柔的根本让他连发泄的点都找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现在的他除了道歉之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紧紧抱着楚夭,压抑了一年的情绪终于随着淋浴的热水一起顺着脸颊滑下,他痛苦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狼狈的像个小可怜。
原本秦一冲进浴室的时候,都做好了把楚夭弄个半死的准备。
他当时觉得楚夭的腿没必要留着了。
可现在他抱着楚夭出来,楚夭还是活蹦乱跳的,他却满脸颓丧的压抑着欲望,没有再继续欺负人的意思。
做了一晚上的思想斗争,秦一最终还是把楚夭关进了地下室,但他把地下室的床换成了和卧室一样的床,能保证楚夭继续舒服的睡觉。
周围依旧是各种各样可怕的工具,但楚夭似乎发现自己现在安全了,睡的倒是一天比一天香。
甚至睡的都不和秦一说话了。
对于这个状态秦一是有些不满的,他想让楚夭和自己说点什么,可每次叫醒楚夭,楚夭都只是简单做几下嘴型,又继续睡。
他有时候委屈的又想要欺负楚夭,想让楚夭多理理自己,可楚夭就配合的坐起来,被他欺负完又睡。
就好像没了什么话对他说一样。
无尽的寂静终于要把秦一折磨疯了,他拿来了治疗楚夭嗓子的药,注射进楚夭身体里,然后别扭的坐在床边道:
“把你在浴室那次,最后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楚夭觉得嗓子有些痒,他咳嗽了几声,试着发出声音,却半天只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无辜的看向秦一,他摊摊手,表示不是自己不出声,是这个声音还没恢复。
秦一恼的把又找来一把锁子锁住楚夭的双脚,打又打不得,现在就只能多锁几遍楚夭来发泄。
见楚夭竟然跟无所谓似的躺下去继续睡,秦一沮丧的侧眸,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等楚夭睡着了才一个人起身,走向不远处的椅子上休息。
哪想刚起身,没走两步,就听楚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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