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脸色又不好看了,安四对小五点了点头:“你帮着母亲收拾房间。”
而他自己则带着季羽柳夫郎走了。
大儿子一走,安母脸色越发难看,对着他背影骂道:“有了夫郎忘了娘,孽子。”
安五美好的心情立马没了,往椅子上一坐,无精打采地道:“这话我在老宅时日日都要听祖母骂父亲。”
安母先是脸一僵,随后又恼怒道:“你祖母骂的可不是我,是冷如意那贱人。”
安五怼道:“那祖母大房冷如意磋磨您的时候,是谁护着您?”
安母越发伤心了,在椅子上坐下,落泪道:“那时你四哥多好啊!可如今为了那个羽哥儿,整日里给我甩脸子……”
安五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他提这些事是想让母亲记得四哥的好,未成想竟弄巧成拙。
“母亲。”他不耐烦地站起来:“昨夜可是嫂夫郎出言维护的您。”
说完,大步出了屋。
说起昨夜的事,安母顿时羞愤欲绝,立马忘了季羽,又骂起了张田:“个无耻的乡下人……”
同为乡下人的杨婆子看着地上堆着的包袱,一动不动。
都是城里人,安娘子和柳夫郎为何就如此不同?
柳夫郎就从来不会看不起乡下人,更不会这般刻薄难缠。
安四踩着湿漉漉但干干净净的青石板,带着季羽柳夫郎去了东跨院:“阿母,买的那小院子还未收拾好,您先在这里委屈几日。”
柳夫郎连忙摆手道:“不委屈不委屈,得亏了我这般好的儿婿,我才能又住回城里。”
见安四带他去正房,又连忙摆手拒绝:“我住厢房即可,正房自然是你们小两口住。”
安四还要劝,季羽推了推他:“四哥,你这样阿母会不自在的。”
安四这才不再坚持,同羽哥儿扶着柳夫郎进了东厢房。
其实这厢房也是很好的,皆新刷了漆,糊了新的窗户纸,地上铺着地砖,里间摆着雕花床。
不过,就一张雕花床,其它的家具还未送来。
柳夫郎也不介意,还摸着床笑道:“羽哥儿,这床倒是和你小时候睡过的一样。”
完全不记得原身以前那些事的季羽只能呵呵笑了几声。
安四又道:“阿母,待会儿我去木匠那里看看,让他们尽快将其它的家具送来。”
“不必了。”柳夫郎将包袱放在床上:“也住不了几日,银子还是要用在刀刃上……”
他们这边还未收拾好,童景元来了,送来许多生活用品并十几个婆子夫郎:“子砚,你挑挑,有相中的就留下。”
这些事,安四自然是让季羽处理:“羽哥儿,往后这家里的事,就都靠你了,挑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