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耐着性子将制作方法详细地操作了不止五遍,又让那周老板亲自操作了几遍,才终于拿到了银票,然后安四签字画押。
季羽抖着身子送走了周郎中两人。
他仍有些不敢相信,那方子卖了八百两?
安五比他还要震惊,摸着那一摞银票不可置信地道:“这方子竟这么值钱?”
安四哼了一声:“不值钱,你嫂夫郎能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安五连忙对季羽鞠躬作揖,行了个大礼:“多谢嫂夫郎救命之恩!”
等直起腰,又摇头叹气道:“我之前想着,不就是烈酒和大蒜吗?未曾想,制作方法竟如此复杂,若是让我学,我必定是学不会的。”
季羽笑道:“他们必定也是自己试过了,做不出来才无可奈何找我们的。”
安五竖着大拇指,夸赞道:“嫂夫郎,你可真是我安家的福星啊!”
性子好就不说了。文能写话本,武能制弩,还敢半夜进山救他们兄弟,给他缝伤口,还给他退烧,如今又挣了这大把的银票……
安五捧着银票颠颠地进了东屋,欢喜地道:“母亲,快看,嫂夫郎挣的八百两银子……”
若不是不想让村里知道这件事,他恨不得大声囔上几日。
他嫂夫郎太厉害了!
安四无奈地摇了摇头,搂着季羽朝东厢房走去:“明日,我便去城里把宅子定下来。”
季羽试探着问道:“四哥,明日我能跟着去吗?”
他想去看看他写的话本印出来没有,想看看卖得好不好。
安四摸着他的耳朵,温柔地笑道:“当然能,明日带着母亲和阿母,我们都去。”
回了东厢房,只有柳夫郎一个人在,杨婆子回季家拿东西去了。
安四从匣子里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双手递给柳夫郎:“阿母,这是给您的。”
柳夫郎一愣:“平白无故的,为何要给我银子?”
安四微微笑道:“羽哥儿方才挣了八百两银子,自然有阿母的一份。”
这话说得柳夫郎顿觉哪儿哪儿都舒畅了,心满意足地叹息一声,笑道:“羽哥儿既已嫁到安家,那挣的银子自然也是安家的,我不能要。”
羽哥儿已经给过他银子了,这笔银子他是不会再要的。
可儿婿有这份心,他心里自然舒爽万分。儿婿这不是看重他,儿婿这是看重羽哥儿,他能不高兴吗?
安四坚持道:“阿母您就拿着吧!我家的规矩,挣的银子,交给公中八成,自己留两成。”
这个规矩好!柳夫郎看向满脸笑容的羽哥儿,心里欢喜得不知该如何形容。
这么好的儿婿到哪里找?
“那就给羽哥儿收好。反正我不要,你们之前给我的,我一分未花呢!”
五十两的银票他可不敢收。
还是季羽心细,换了一张五两的银票塞到柳夫郎手里:“阿母,到了城里,租房子买菜买米都得花银子,四哥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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