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楉一听,眼中水花几乎要溢出来了。
怎么这么多呀!
他声音越来越大,大得路过的人都要看一看。可明楉无所觉,他只想要将嵇在桑的声音压下去。
不就是念稿子嘛,不就是演讲吗,非得为他这么破费!
他又不是吞金兽!
明楉越念越委屈,越念声音越大。胸腔始终被束缚着的那一口气随着声音冲破了绳结,他声音一紧,再是泄洪般的顺畅。
好歹是将心中的恐惧释放出来。
十分钟,明楉声音停歇。
稿子一拿下,眼前三个人齐齐拍响了巴巴掌。
“厉害!”嵇在桑彩虹屁不要钱地往外飞,“真的厉害!前头几期讲话我都能听得睡着了,可明楉朋友的我居然听得有些振奋起来了!”
裴予中肯道:“文才上等,气势也足。飞跃式的进步。”
嵇在桑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那今晚……”
明楉抿唇,委屈巴巴看着程闫夏。
看嘛,还是让他破费了。
程闫夏轻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手往明楉脖子上一勾,带着人走。
“走吧,吃火锅。”
“好耶!”
明楉意外:“昂?”
程闫夏搭在他肩上的手反过来摩挲他的下巴。“回想一下刚刚的感觉。还怕吗?”
明楉下意识启唇:“怕……”
可他又是一顿,想到刚刚畅快的表达。好似……
“又不那么怕。”
程闫夏轻笑:“往往第一步是最难的,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后面就顺理成章了。”
明楉垂头,将下巴往大手里凑。
“谢谢哥哥。”
“说了好多次谢谢了。”
“哥哥,我也要吃火锅。”明楉听着后头的人讨论要点的菜,也有些馋了。
在家里程闫夏什么都要以营养为先,辣的也吃,但很少像火锅那样的。
他也想吃了。
“嗯。”程闫夏捏捏他的脸,“那楉楉今晚吃个够。”
作者有话说:
社恐上台,脑子非常清醒。清醒得能辨别台下一切反应,还能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声。但是就是抖啊抖,手抖嗓子也抖。
筛子都抖不过明楉楉,信不信?
不信你们穿个书去比比。(小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