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楉慢慢地,带着试探地吸了一口气。
熟悉的木质香味让他死寂的细胞重新活跃过来。腰上的手臂有些用力,不过鼻尖的香味却让他恨不能一辈子就挂在他身上不下来。
耳侧的心跳声震动得厉害,敲锣打鼓宣告者主人刚刚的行为过于激烈。
明楉心下一暖。
眸中的星光被喘着粗气的男生重新点亮,圆眼好看得宛若萤火。
“谢谢……”明楉笑着凝望着他,像吸饱了水的禾苗,重新高扬着姿态展露他活力的一面。
程闫夏见他还笑得出来,责备的话不经思考脱口而出:
“你就不知道躲的!”
怒气冲冲,没有平时见到自己的半点冷漠。
别样的关心即便是同学间的,对明楉来说也是足够了。
明楉拍拍程闫夏的手臂,声音极低:“不是我不想躲,是……躲不过的。”
上次有武器在手,这次只有玻璃瓷片。
“你最好是快点走,不然我们直接报警处置。”保安这会儿赶到两个学生的面前。
明有林眼神阴鸷,颓败的发丝下紧盯着明楉。
“还不快走!”保安催促。
明楉看着明有林走远,他目光移到自己被程闫夏捏住的手腕。
“去校医院?”
“不然呢!”
程闫夏扔下这句就在前面带路。
“同学情谊?”
“不然呢。”
明楉听清他声音里的不耐烦。站在三十岁的角度看现在十七岁程闫夏,明楉发现了他别样的一面。
鲜活而生动,还有点可爱。
明楉像唇上碾着糖,话里带着笑意。“等会就愈合了。”
“你怎么知道他喝过的酒,沾过的唾液有没有毒!”
明楉第一次见他说话句句怼人。
男孩高大,明楉跟在他身后,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你生气了?”
“你话挺多。”
“谢谢你。”
一声声浅慢,在竹叶的沙沙声中带着独特的韵味。仿佛将程闫夏拉回了数个难免的雨夜。
他困倦地捏了捏眉心。
明楉踩着他走过的步子,慢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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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贵客啊!”卫逸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我上次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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