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邢文的怒意,拧着眉头对明楉道:“起来,困了我给你开个房间睡。”
“老公?”
程闫夏听到熟悉的称呼喉咙一哽。可紧接着就被声线中的颤音给吸引了心神。
软趴趴的没什么精神气,颤颤巍巍。刚出壳的鸡崽子叫声都把他有劲儿。
他没理,反而是一双将目光投向一旁脸上带着毫不遮掩的兴趣的邢文。
邢文:“程闫夏,老什么?”
见问不出什么,邢文灿烂一笑:“我跟他也是朋友。”
程闫夏:“嗯,他可能是被你吓到了。”
邢文轻啧一声,借着朦胧的光线只能看见黑色沙发上,那一截细白的脖颈在发丝下尤其的滑嫩。若不是程闫夏,他或许都将手放上去试试了。
少年人的好奇,毫不收敛。但也不是人人都像邢文一样,不知道分寸。
一直等到邢文离开,程闫夏才继续喊人。
“起来。”程闫夏看他手脚蜷缩,完全是一副保护自己的姿态。
喉咙微动,说出的话转了个弯,“跟我来。”
见他还不动,程闫夏终于伸手戳了戳明楉的头顶那个发旋。“明楉,快点。”
“程闫夏同学?”明楉声音艰涩。像年久失修的机器。
就着一会儿的时间,从跟朋友玩儿球的阳光小伙子变成了受气包。
程闫夏不去深究其中的原因,声音略带了些催促意味。
“你低着头喊我还不如抬头看一眼,哪儿养成的习惯。”
明楉确定是程闫夏之后,绷紧的脊背悄然放松。他半眯着眼睛,脸在手臂上蹭了蹭。
从他的视角,刚好能够清晰地看见男生站在自己的前面。完完全全在自己与其他人之间隔出一个独立的空间。
明楉很喜欢这样。
他敛去轻而易举就能被影响的情绪,进而巴望向程闫夏。
又是那样的眼神,细细密密笼了一层网面罩住了全身。程闫夏极度不自在,而眼神就愈发的冷。
明楉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对程闫夏极度熟悉的他见着那含了秋霜的眸子就知道他是耐不住了。
明楉弯了弯眼睛,轻声道:“程闫夏,生日快乐。”
“谢谢。”慢了半拍的回应,程闫夏声线平静,“不舒服就跟我走。”
说完,他立马转身。
明楉站起来连忙跟上。情绪应激,全身都没什么力气。唯独前面走着的人,是身心的全部寄托。走不动也要紧紧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明楉像个小尾巴,全程乖巧又安静。
等到电梯门关上,他才后退一步靠着,将视线重新落在身前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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