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戚:“嗯?”
喻琅伸手指了指她的脸:“皇姐脸都汗湿了。”
喻戚闻言摸摸脸,果然入手湿腻腻的,但这哪里是热得,不过是顾舟寒刚刚贴了贴她的手,她就燥得冒汗。
取了帕子擦拭干净面上的汗雾,喻戚笑着遮掩:“今儿穿得多了些,走动几步就发热了。”
近来的确阴晴多变,白日里热到穿夏衫,傍晚就需添衣,看着自家皇姐的确比往日穿得多了些,喻琅便信了这话:“那皇姐也多注意些身子。”
喻戚只笑笑不说话。
一切落入眼中,顾舟寒垂眸把弄着刚刚碰到女子手背的掌心,方才那一抹凉熨的触感已然消散殆尽,可女子躲避他视线的模样还一一在目。
自带那次御马过后,殿下就开始躲着他。
无论是每日用膳,还是把脉的时刻,除了必要的话,殿下现在不会同他多说什么。
但就是这样的静默才不寻常。
有了两辈子记忆的顾舟寒心里,喻戚就是个对人严厉,尤其喜欢喋喋不休的人,上辈子不管他用空无空,亦或是喜不喜欢谈及她的话题,殿下都能强硬将她所想说的内容传达给他。
所以与之对比,这辈子殿下的疏离已经算摆在明面上了……
尚且不知自己哄人不到位,喻戚正忙着将捣乱的少年天子轰到外头去。
等喻戚回身,顾舟寒也刚刚从自己的猜疑里回神:“不知殿下今日来所为何事?”
午后单纯无事闲着自己瞎走走就走到顾舟寒院子里的喻戚:……
“咳……本宫来看看你院子里的桂花树。”喻戚胡诌乱扯,完了还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万分真诚。
“殿下屋子里没有?”
“你怎知本宫院子里有?”她书房的院子里的确有,但顾舟寒从来没来过她的书房。
“属下去过。”
喻戚眉头紧皱:“你何时……”
话还没说完,对上顾舟寒微挑的眉梢,喻戚压了一股气,及时闭言。
顾舟寒的确去过,上辈子她在书房看书时误了人的道,就是顾舟寒来书房为她扎针解得药。
仔细算来,也是秋季时候,挂花飘香,她鼻子本就不算灵敏,木樨香气的馥郁完全遮掩了迷烟的味道。
但好在她有暗卫,发现的及时,将那人捉了去,还请了顾舟寒来。
回忆起以后,喻戚兀自纳气,视线中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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