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可惜什么?!
不过是两辈子头一回有了喜欢的人,没什么了不得的。
喻戚躺在榻上胡思乱想。
但压不住满脸通红而致的燥热,耳尖更是滴了血一般,于是她又啪啪拍了拍脸瓣子企图清醒过来,最好看着暖玉的琉璃目中泛起了淡淡的不悦和责备。
一旁等着侍奉主子的暖玉:……?
小半盏茶时间,榻上人红了的耳朵也洗去几分血色,这才平复下来。
喻戚由着暖玉服侍着,随口问道:“你刚刚进来同本宫说什么?”
粗脑经的暖玉猛拍大腿,这才想起来:“殿下,顾大人已经在大殿等了许久了。”
喻戚:……
明镜当中,那人原本失了艳红的白腻耳尖骤然间重新被点上了红梅色。
*
大殿之中桂花香气浓郁,其中还混杂着顾舟寒腰间所带相当独特的药味,混杂在一起略显不和,但人闻久了又觉着气味让人舒服。
顾舟寒已经等了快有小半个时辰。
他来时已不算早,先去给陛下和陈家大公子各自把了脉,带着那套新制不久的银针过来。
来时桉桐告诉他殿下还在睡,他也不急,就没让桉桐进去。
他也想让殿下多安生的睡一会儿,毕竟他今日是为了给殿下扎针才来的。
尚且不知惊喜在候着自己,喻戚梳妆打扮,用完早膳才堪堪降下了脸上的热度。
昨日夜里才做了那么个羞耻红脸的梦,今日就要见到梦里的主人公,着实刺激。
而两辈子才理清自己心思的喻戚即便上辈子都当上了女君,心湖涟漪四起之际也压不住激动的心,前往大殿的一路上,喻戚心里就像有一只雀儿来回得窜。
嘴角忍不住上扬,她拦都拦不住。
等见到大殿里静静等着的俊朗小神医,她的嘴角更是要咧到天上去。
昨夜一梦过后喻戚已经轻易解析了自己的心,在梦里的她都对顾舟寒那样动起手了,昨天被顾舟寒救下来时,她面红耳赤,心跳的就像野兔子一样,她这不是喜欢那什么才是?
当下顾舟寒还未行礼,喻戚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眼角像藏了两弯小月牙:“今日怎的过来找本宫?”
“来给殿下把把脉?”
“唔?三日一把,应当明天才把脉才对。”话虽这么说,喻戚还是听话的伸出了胳膊,白腻无暇的腕骨从织纹精美的宫袍袖口探了出来,正在等着顾舟寒替她摸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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