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呀?”刚刚摸上马,她就被小神医瞧见了。
但好在喻戚上马动作干净利落上了马后,这马儿也只是微微曲折,腿骨弯折再落下,轻柔地踩在沙上,俨然一副悠然闲适的模样,见到顾舟寒的马来,还主动上去,两只马相互交颈,彼此打着转。
喻戚微微弯腰顺手摸着身下马的毛发:“本宫心里有数,看,本宫都没有选刚刚那匹烈马。”
马儿刚放出来,喻戚骑着马同顾舟寒一同慢慢在马场先走着,回想方才顾舟寒疾驰而来的场景,喻戚微挑眉梢:“你是不是诓骗本宫了?”
言罢喻戚打量着顾舟寒。
马上人肩平腰瘦,此刻臀挺腿也弯曲得恰到好处,即便身形标准而清瘦,可丝丝凶悍和震慑感依旧能略显而出,动作也没有半点生涩,看上去熟练且轻松。
“嗯?”
“头一回上马就能跑这么快?”
顾舟寒也无心继续骗下去:“没人教过,只是自己平素骑一骑。”
喻戚闻言,悠悠叹了一口气。
人同人之间本就有参差,而她不得不承认,顾舟寒天赋极佳。
但等喻戚想起自己刚刚那么认真地亲自将顾舟寒如何上马下马,又觉察到不对劲之处。
小神医说他之前就能平骑一骑马了,怎么会连上马下马都不会?
“那你干嘛好好的要装自己不会上马……”
顾舟寒攥紧了手中的缰绳,大力之下,赭黄色的那牛皮缰绳钝钝地勒紧了掌心,顾舟寒松了松手骨,顺势解释道:“多年不曾上马,马术已经很生疏了。”
你管这叫生疏?
但见殿下还要追问的模样,顾舟寒刻意垂下头颅,隐于阴影的唇瓣上下抬阖,伪装而出的委屈肆无忌惮:“殿下不愿意教我?”
而顾舟寒这话可算戳到喻戚心窝子了,喻戚眼里都是真诚:“怎么会不愿意?!教你比教陛下容易多了。”
喻戚摸摸脑袋又道:“除了马术,其他的你会多少?比如射箭,舞剑什么的,不会的本宫都可以教了。”
见女子紧张模样,顾舟寒闻言依旧言辞淡淡地回了那几个字:“同样生疏。”
这回喻戚捏紧了缰绳:我信你个鬼。
有顾舟寒在,喻戚松松的牵着绳子,两马并行颇为闲适。
但很快原本一直在后头追着顾舟寒的喻琅,以及追着喻琅的一串儿人也都御马而来。
人还未至,但声势浩大,喻戚的马就开始焦躁了,四肢乱颤,还时不时掀起它前面的两只马蹄;本就落座高头大马之上,这马儿的马蹄子一起来,喻戚也被带得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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