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主殿下若是不喜我怎么办?”
李怀柔愁容满面,她的姿容虽算上佳,但没见着公主殿下,她心不安。
“公主喜不喜无大碍,入了陛下的眼就好,再者公主殿下都多大岁数了,不说还能管陛下几年,单说容貌,也全然比不得你们这些鲜嫩水润的小姑娘。”
云怀碧严肃道。
李怀柔似乎被自家母亲安慰住了,深深吐了一口气后笑道:“是女儿心盲了,母亲说得对。现在云澜长公主殿下比先徽康长公主还大上一岁,再美,殿下也已经是十八岁的女子;掰着手指算算,十八岁在咱们鄞都里,都可以生两个孩子了,所以长公主殿下还能没成天仙不成?”
陈迢迢闻言瞪大了眼。
她早就听闻殿下貌美,但她没见过长公主殿下具体的容貌,但是在她心里云澜长公主殿下的模样肯定和辅佐先帝的徽康长公主不一样。
她们一定都在胡说!
公主殿下一定美极!
陈迢迢握紧了拳头,悄咪咪冲着邻桌说殿下不美的粉衣女子李怀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而恰巧隔在自家小妹和李怀柔中间的陈泠泠:?
好茶也喝不下去了,可陈泠泠斥责的话还没出口,宴客原本还在喧闹的声响陡然间消弭干净,陈泠泠回神,偏过头去。
万籁俱寂,陈迢迢反应慢些,看过去时天子已经落座。
原来这就是天子啊,看上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
陈迢迢暗自腹诽,黝黑的瞳目倏然拢阖。
其间数道抽气声响起,一众人与陈迢迢一般讶异,就连她一向淡然的三姐也抽出气声来。
环佩叮铃作响,有美人从环翠鸢鸟群的屏风中踱步而出。
月白色的长裙裙摆染上几抹浅蓝,女子踏步而出,朝阳从上头照了进来,明亮的霞光打在喻戚的长裙上,袖摆和裙摆的花枝银线闪闪发光。
即便隔得远,她们也能触到女子略带慵懒的矜贵气。
那是皇室十几年来,倾尽心血养成的雍容气度。
不光陈迢迢看呆了,一众鄞都的闺秀们也被迷了眼,等被长亲提点着起来,才想起还需向陛下公主行礼。
“陛下万安,公主金安!”
“坐。”
天子入主位,长公主殿下缓上几步,落座天子一旁的红檀木长案几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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