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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戚回宫用晚膳,依旧是满桌的精美雕刻,她今日心情好,鼻子能闻到味儿,即便嘴巴尝不出什么,她也吃得快活。
虽然只被顾舟寒按按脖子,她浑身的不爽利似乎都随风飘走。
而闻瑕在收拾殿下洗漱完换下的衣服后,突然发现多了一面香囊。
殿下穿衣配饰极为讲究,每日的玉佩配饰都要能搭上衣裳,这样模样奇怪的香囊并不是殿下出门时就戴上的,而且这奇怪的针脚也不像她们宫里的人绣出来的。
喻戚刚刚喝了一碗汤结束今日的晚膳,就见闻瑕从外头拿了一面香囊进来:“殿下,您瞧着这怎么处理?”
“现在这就放本宫的床头,明日本宫也将它带上。”喻戚想了想,又加了句:“就替换了明日的软玉芙蓉花玉盘。”
闻瑕有些为难,她摸上去这香囊里头的料子有些奇怪,一般公主贴身用物都要经过再三的核查,现在殿下这突然来了一个香囊……
“殿下,奴婢的意思是这香囊要不要查一查?”
喻戚挑眉,这香囊是她从顾舟寒身边扒拉来的:“这倒不必,顾舟寒已经检查过的,这便是本宫从他那里得来的。”
顾舟寒按脖子按的可真舒服,医术又好,就连配出来的香囊味道也和别的不一样。
一想起顾舟寒以后娶妻生子,到时候定然不能再住宫里,喻戚就开始惆怅起来。
看来公主府也可以早点着手去修了,到时候赐给顾舟寒的宅子就在她公主府旁边,这样的话她有个小病小灾,神医就在旁边,心里多踏实。
光是想想,喻戚就乐笑了。
烛火朦胧之间,闻瑕只觉自家主子笑得很开心:“殿下最近和顾大人走得真近!”
“可不是,以后本宫还要同他走得更近些,可惜不知他想要些什么。”
闻瑕笑道:“顾大人并非当真无欲无求,奴婢听小德子说了,顾大人每日都去太医院借阅,甚至还在太医院的苗圃里种了好些药草。”
“这是自然,他极好医术,要不然本宫也不会将陛下的身子交由他医治。”喻戚点点头,言语之间都是对顾舟寒的信任与熟络。
“本宫也在想……现在太医院的官职已经给了,他不爱朱石珍宝,整个人看上去就无欲无求的,旁的东西本宫也不知道该给些什么。他若真向本宫要些什么,本宫还安心些。”
这是喻戚纠结两辈子的难题。
拉拢朝臣,恩威并施,这些朝堂上可以用的法子对顾舟寒完全没用。
“你说说他到底喜欢些什么?他不说本宫怎知晓,想哄个人可真麻烦……”
最后这话声音压的低,像是喻戚的喃喃自语。
闻瑕闻言,心尖一跳,但面上未表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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