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打开自己摸到的纸条,上面显示,金城抽到了个瓶子,江璨抽到了个铲子。
至于后者,江璨是拒绝的。
他这次和嘉宾们连聊天都没怎么聊,只在他们自我介绍时听了一耳朵,除了金城外,一个是某老派歌手,另两个某新选秀男团的新成员。
看谁,都不太像暴露癖变态狂。
毕竟前一天才在门前看到没穿裤子的脱衣人,江璨在引擎搜索了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暴露癖之类,偏偏当时人脸都没瞧清楚,现下看谁又都衣冠楚楚的。
江璨想了想,也不和金城组队。
之前没发觉,现下想想,金城报恩的意图真的不要太明显。
被人看出来他倒没什么,扒拉出什么前尘往事对金城也没有什么好影响,加上金城还喜欢过他,虽然两人说开了,江璨也绝不是个可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当寻常朋友的人。
而且裴与墨知道了,说不定会难过。
说不定又会哭——江璨自己都没有发觉什么时候开始,先前还觉得和自己想象中小公主毫无关联的,阴郁冷峻的裴与墨,莫名又变得柔软脆弱起来。
此时此刻,他也没有想太多。
在导演组一声令下后,扛着个铲子就走出去了。
临近凌晨四点,天色没有一点亮起来的意思,灰蓝的夜幕还挂着个硕大的白玉盘,沙子漏到拖鞋里凉得惊人。
风一吹,寒意就往骨子里钻。
不用说,这种时候最重要的是保持体温。
江璨在一个巨大的仙人掌前停下来,仰头看了看。
他出来得匆忙,只穿了件单薄的绸缎睡衣,月色下仰着头,落在画面上,就是个清朗透彻的剪影。
先前出院后,江璨又把头发给重新染成金色,如今泛着晶莹的光,再衬着雕塑般深邃俊美的轮廓,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古国王子的气度。
然而紧接着,古国王子就以一种非常奇怪别扭的姿势,刨起了泥巴。
“???您有事吗?”
“起码让我欣赏三分钟美貌好吧。”
“前一秒:王子殿下,后一秒:挖土机附身。”
…
弹幕层层叠叠发个没完,倒比节目组意料之中的多上不少。
毕竟半夜再没什么人,八九月份正是学校假期,熬夜撞进来也绝不算稀罕。
导演众人端着咖啡,欣慰地坐在总机器后监视观望着,他们在等待着江璨和从前一样以几分钟一个梗的速度抛梗,再买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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