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次下来,江璨就很想知道,他当时为什么出院后非要和爷爷回家?
一通胡思乱想下来,江璨再是睡不着了,他翻着通讯录看到裴四的号码,编辑消息发过去,“睡了吗?”
裴四很快回复过来,“没有。”
江璨问:“四啊,与墨在做什么?”
裴四言简意赅地回复道,“在睡觉。”
江璨:“他今天回去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裴四:“什么算异常的表现?”
江璨有些迟疑地打道:“就是有难过,不开心之类。”
毕竟他昨个落荒而逃的,跟欺负了人家女孩子穿上裤子就跑也没差别了,惴惴不安地等待了片刻,那头回复道:“有,好像哭了。”
啊啊啊啊!他是个罪人!
江璨把手机往旁边一丢,沉痛地捂住脸。
这要怎么弥补才好?不然他把自己炖了给裴与墨补补吧。
或许是做了一晚上的梦太磨人,又或许是愧疚感太盛,江璨给了自己两拳试图把自己也揍哭的缘故,大清早的,江璨瞧着跟被狐狸精吸了精气似的。
江老爷子吓了一跳,“你昨晚去做贼啦?”
江璨哀叹,“爷爷,我好累。”
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误把情伤当工伤,难得地感受到工作对社畜的摧残。
他感慨了声“年轻人身体素质他娘的怎么这么差”,同时大手一挥,给江璨放了个小假期。
然而,假是早上放的,综艺是下午上的。
江璨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景计薅住脑壳送上标有“野外求生”字样的飞机。
窗外蓝天白云,江璨茫然地和一堆机器镜头面面相觑,再看着右手边坐着的国际友人。
对视一眼,他礼貌颔首,“哈喽。”
对方漆乌扒黑的面孔上露出一口洁白的牙,“江璨,好久不见。”
听着流利的华国话,江璨多看了两眼,“…金城?”
金城:“是啊,是不是差点没认出来?”
江璨忍不住问:“你去挖煤了吗?”
讲真的,煤指不定都比金城要白净点。
金城解释道:“我去拍戏了,一个特别好的正剧,全球都跑遍了。”
裴氏当初给他的资源发挥了作用,算是突破瓶颈之作吧,他几乎可以笃定剧播出后会引起多大的反响。
而见多了山川河流的宽广辽阔,知道自身的渺小,他的心态也随之发生变化。
金城笑着看向江璨,主动分享了自己进组几个月里发生的趣事,一点都没有先前缄默寡言的影子。
另一边,裴与墨工作间隙,还在注意手机有没有收到来自江璨的信息。
但页面始终保持在凌晨那寥寥的几条对话上面。
是了,裴四的手机早就被收缴了,裴与墨知道裴四有时候会和江璨联系,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把各部门送来的项目审查过后,裴与墨把消息记录又看了几遍,仔细地想了想江璨可能会有的反应后,继而拆开了一件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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