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思着也对,有自己集团的总裁跑去给别的公司产品代言算是怎么一回事。
且不说竞争问题,就单凭那么个身份就很难放出去让人指点观看, 更何况外界所知甚少的, 八成也有这位裴家主自己的意思。
宁成想得很开,跟江璨约好出去的时间就摇头晃脑地跑了, 压根没察觉这二人间汹涌澎湃的暧昧情愫似的。
草叶顶着毛绒绒的蜜蜂在摇晃着。
膝盖上放着的剧本被风吹得一页页地翻, 印刷整齐的铅字上映着光斑,怎么也看不进眼里。
一分一秒又变得很漫长,带着点微妙的前所未有的甜蜜。
演员们休息的地方旁边是一块花圃,道具师专门在里边种了驱蚊草和薄荷,凉凉的香气丝丝缕缕的,可以清晰地嗅到。
心跳的声音从砰、砰、砰, 变成砰砰砰砰砰砰, 也可以明显地感觉到。
江璨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连带着胳膊都颤巍巍的。
裴与墨倒挺淡定的,空出去的另一只手还有闲暇去回复沈秘书的消息。
许凌云别着喇叭从他们身后走过, 和人说话的喧嚣吵闹声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他们谁也没注意去听, 谁也没说话。
…是恋爱了。
这个人,再是他的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这样想。
最后江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松开手,怎么下戏怎么坐上车的。
反正云里雾里, 整个都长在那一只被牵得滚烫的手上似的。
末了还是司机一个急转弯,小虫扒他身上来了个泰山压顶, 把人压回了神。
他们拍摄时还带了小虫。
是宁成的意思。
一方面是江璨离开片场时那只哈士奇嚎得实在惨烈, 跟被人锤了五六七八次似的, 一方面可能是单身久了, 宁成瞧小虫长得还俊俏得挺眼熟。
紧接着就真给用上了。
先把小虫那身被刮胡刀剃得坑坑洼洼的毛仔细修了修,紧接着给穿上童装尺码的衣衫,还给戴个墨镜,江璨第一眼都没认出来是自己捡来的狗。
众人看得更是直咋舌。
一人一狗出片率极高,江璨也是个有点子的,拍着拍着就放飞自我了,整个棚子就听着他跟摄影师说话。
江璨:“玫瑰花叼着有点挡脸,不然插耳朵上?”
“绿色配金色也好看。”
“既悲伤寂寥又遗世独立的姿势是什么,这样行吗…其实,我还能这样。”
摄影师:“妙哇。”
“衣领拉起来给个眼神。”
“好好好,保持住,别让狗子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