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失了声,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缩成小鸡崽。
言望瞳孔微缩,木仓。
裴与墨直接就拿着把木仓顶在那人头上。
要是一般情况下,没谁会相信真的会有人一言不合扣动扳机。
尤其看到裴与墨眼眸中如同嗅着血的野兽般残忍的,嘲讽的,嗜血的阴郁杀意…
他真的会。
地上那人哆哆嗦嗦地想要后退,脸颊却被裴与墨用鞋尖抵住,“谁派你来了?”
“没有谁,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再不敢了,裴总您大人有大量…”
“放、放过我吧,求求你…”
言望以前看那些**片子小弟被吓尿裤子,或者古代什么平民遇到暴君被吓得腿软,一直都不是很能代入,直到今天。
妈妈咪啊,救命。
好吓人。
裴与墨他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靠自己腥风血雨打拼出来站在高位的,到底比家生家养的孩子多出些杀伐果断的狠。
言望被吓得都有点懵。
他也算见过裴与墨好几次,但每次见到,虽然会觉得危险,但那种危险就像碰到动物园里已经被驯服的老虎,谁都知道老虎或许有血腥的一面,但不能真切地察觉到。
直到老虎失了阻拦他的栅栏,露出森森的齿。
…江璨知道这回事吗?
再恍然地抬起眼,方才嗷嗷叫着的人已经被扒光了晾在阳台上。
裴与墨那双摄人凌厉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你靠近江璨是为了什么?”
言望哆嗦了一下,试图蒙混过关,“我没有靠近江璨啊,就是寻常同事关系。”
裴与墨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在意,无动于衷地瞥他一眼,木仓仍在手里轻轻摆弄,跟泛着冷意的木仓支相比,他的手指显得格外纤细脆弱。
而与此同时,裴三裴四则又绘声绘色地开腔了。
裴三:“进组的第一天,言望触碰江少爷肩膀两下,喝了江少爷两瓶水,晚上在江少爷门口徘徊十五分钟。”
裴四:“进组第二天,言望喊了江少爷哥哥,喝了江少爷九瓶水,以及一份早餐。”
…
如此这般汇报了整整半个多小时,要不是是言望本人,他自己都要质问下是什么品种的变态。
最后一直到今天,“半个小时前,言望偷偷剪掉江少爷一撮假发片,并把剪掉的的头发藏起来。”
言望一惊,“假发片?怎么会是假发片呢,江璨明明头发很多,不需要假发片啊。”
裴与墨淡淡:“你还注意到江璨头发很多。”
他眸色深沉,充满磁性的声线里透出一丝冷意,“言家我不是动不起,言望,你想清楚。”
言望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噩耗打击得神志不清了。
再怎么着,他也是个不过十来岁的孩子!
上天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残忍!
为什么!
裴与墨还要再说什么,言望就已经扯着嗓子哭出来。
并且发出一连串像猪叫的哭嚎,“我就是想要江璨的头发做一下亲子鉴定而已嘛,怎么这么难啊呜呜呜…”
裴与墨:“…”
他这才注意到,言望那张脸居然跟江璨有三分像,只是比起江璨的深刻英俊,言望的脸要更阴柔昳丽点,也更稚气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