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闻言当即低下头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最终吱吱唔唔地回了她一句,“应该是还在睡觉吧?”
符韫玉当即就说,“那你能去把他叫醒吗?”
“啊这?” 谁知管事听了她之后好像万分不愿做这差事一样,往后退了数步,连连摆手道:“您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等贺大人醒了自然就会来见您。”
符韫玉:“”
她怎么就不急了?
这关乎大梁未来皇位继承的事宜就抵不过贺恒睡懒觉的重要性?
但见府邸里的下人这会儿都像缩头乌龟似的对她避之不及,恐怕真的就得等到贺恒自然醒再说。
想到这,符韫玉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她低头抿了口茶,又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此时辰时刚过,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符韫玉看这天色,觉得自己或许确实来得有点早了,很多人这个时候还没起呢。
估计自己再等个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贺恒就会醒了。
然而她没有料到这一等就是整整三个时辰,从辰时一直等到午时,外边的太阳都已经悬在正当空了,贺恒还在房间里睡大觉,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
又过了一刻钟,屋内终于传来了响动。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门终于被“吱呀!”的一声给推开了,贺恒一边往外走一边往身上披着外袍,在瞧见坐在正堂的符韫玉时整个人明显地愣了一下。
见状,管事赶忙凑过去在贺恒耳边小声交代道:“贺大人,公主已在这里等候您多时了,说是有要事要与您商议。”
“知道了。” 贺恒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说罢,他披上外袍拢了拢胸前的衣襟,但却遮不住脖子上可疑的痕迹。
符韫玉可以隐约看到男人侧颈上有个暧昧的玫红色印记,仔细一看上面还留着一圈齿痕。
而贺恒身后的门扉还半开着,透过门扉依稀可以望见里面旖旎的场景,再仔细一想,池里的鲛人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出现过,这会儿,符韫玉用脚趾想想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见符韫玉此时过来,贺恒大概也猜出了她是要询问有关太子失踪事情,
穿好衣服后,他先是转过身轻轻地将卧房的门关上,以防外面的声音吵到还在熟睡的乔然。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今天天快亮的时候才把对方哄睡着,小鲛人还在发情期,晚上被折腾得太累,睡又睡不安稳,这会儿万一醒了发现他不在到时候情绪又要不稳定。
关上门后,贺恒看相符韫玉,“什么事?”
结果符韫玉还没开口,卧房内就传来了轻轻的响动,
“唔,大柱?”
嗓音听起来很哑、又很急,像是那种找不着主人的小狗在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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