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
温良瑜的眼瞳蓦地紧缩,在这之前,对方拿逗猫棒来挠他脚底心的时候,异常就已经显露出来了。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现在还记得当时和自己说的话。
然而这一切又究竟是为什么?
现在的这个贺恒到底是谁?
想到这,温良瑜仰着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对方好像既熟悉又陌生,各种混乱的思绪顿时绞做一团,而大脑昏昏沉沉,头好疼,怎么理都理不清。
下一秒,
“唔!”
还未待他理清思绪,温良瑜的身子便蓦地腾空了。
贺恒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小皇帝只好下意识地伸出双臂搂住对方的脖子,而他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宫人在看见了之一幕之后都慌张地将脸别了过去。
意识到他们这样的举动似乎有些不妥之后,温良瑜的耳根立即开始发烫,随即他贴近贺恒颈侧,小声抗议道:“你你放我下来!”
“哦,那我要是不放呢?”贺恒这会儿在气头上,根本不想和他讲道理,
“陛下要怎么样?难不成喊人吗?”
说到这,他低下头故意贴近温良瑜耳朵,“你喊得越大声,他们听得越清楚。”
“我!”
被对方这样一激,温良瑜的脸更红了,却不是因为烧红的。
并且他因为发烧整个人都怏怏的,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也没想着反抗,就任由对方这么抱着走了出去。
在跨出门槛的那一刻,意识到乾清宫外头还有一堆宫人,并且路上也都是来来往往的人,温良瑜索性将脑袋完全埋进了贺恒胸口,横竖都让人看去了,还不如自己当个缩头乌龟呢。
对方的这个举动让贺恒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
没想到小皇帝脾气大,脸皮倒是薄得很。
贺恒抱着他径直走回了靖亲王府,
这一路上,对方一直安静地窝在他怀里。
贺恒感觉怀里的人没有多少分量,而温良瑜原本白皙的小脸此刻因发烧了的缘故而泛着红晕,像只怕生的小猫一样将脑袋死死地埋在自己的怀里,用发冠束起的青丝散落下来,显得分外柔顺。
看着小皇帝这幅病怏怏的模样,贺恒先前那些责备的话一下子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轻叹,
“你老是不听话。”
到了靖亲王府后,贺恒直接将温良瑜放到了自己的大床上,随即便吩咐下人去煎药。
贺恒寝宫的卧榻很大,比皇帝寝宫的还要大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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