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霜今天似乎就是为了拿这个东西才跑来这栋小公寓,然后突然遇上了发热期提前这种危险的情况。
见状,贺恒的眉头下意识地一皱。
怎么又是这个呆瓜?
“你要不要再擦擦头发。”
耳边传来的轻声细语打断了他的思绪。
贺恒抬眸一看,发现时霜正站在自己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条白毛巾。
“谢谢。”他接过毛巾擦起头发,随即伸手拿起信件看向时霜问道:“这是?”
面前的Omega踌躇了片刻,白皙的面庞上还残留着发热期所带来的淡淡红晕,他微垂着眼眸说道:“钢琴赛的邀请函,我朋友今天寄给我的。”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贺恒看着那封邀请沉默了片刻。
半晌,他说,“你想去吗?”
闻言,时霜张了张薄唇,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其实在看到这封邀请函的一瞬间,他很清晰地感受到了心中又重新燃起了曾经那股对钢琴的热爱。
但是他不确定Alpha对这件事的态度,所以第一时间没有告诉对方。
“去吧。”贺恒将邀请函塞到时霜手里,
虽然对方没有直说,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分明看到了时霜眸中一闪而过的不舍与悸动。
在Omega愣怔的目光中,贺恒放下毛巾朝他走过去,随即他伸手揉了揉时霜的头顶,“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吧。”
望着Alpha离开的背影,时霜手中捏着那封邀请函,忽然感觉心里暖暖的。
两人吃完晚饭,洗漱完已经差不多是晚上十一点了。
时霜看贺恒又拿着毯子和枕头走向了沙发,就知道他今晚估计也要将自己的“恐床症”坚持到底了,于是在和对方道了声“晚安”之后就回了卧室。
而贺恒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他想来想去,最终还是不放心让发热期的Omega一个人睡。
只是和对方躺一张床上而已,又没什么。
他这么安慰着自己,随即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
时霜听到敲门声感到有些诧异,但他还是立即下了床,走过去帮对方开了门。
然后他便看见高个子Alpha手里拿着个枕头,一脸的不自然,表情别扭极了,“沙发太小了。”
时霜笑了笑,没有点破贺恒蹩脚的理由,只是朝对方说了句,“那你进来吧。”
黑暗中,两人背对着背躺着,相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
时霜可以听到男人沉稳的呼吸声和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青柠味,格外的令人安心。
Alpha不愿意标记自己的事又被抛到了脑后,贺恒就是有让他怎么样都生不了气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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