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了?”宋浔南看他上来,接过袋子,掏出瓶水来拧开喝了一口,又给几位忙了一天的师傅递水递烟。
师傅们不接,宋浔南说:“没事,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大家忙一天了,休息休息。”
大家这才接过去。
宋浔南斜斜倚在墙壁上,双腿交叠,插兜站在那里,显得身高腿长。
他看着满楼道的杂物有些感慨。
自己那天晚上头脑一热答应了闻珩,结果回来后面临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搬家,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晚上他就要住到闻珩家里了。
想想真不现实,他们才确定关系几天了,这进展坐火箭似的蹭蹭往上窜。
他想的多了,心思飘远了点,手指熟练地磕开烟盒,抽了一只出来,“啪”地按开打火机正要附身点燃,烟就被抽走了。
宋浔南追着看过去,闻珩将他燃起的烟蒂扔进他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里,淡声道 :“你让我买的时候,没说你要抽。”
“好吧,我不抽。”
宋浔南摊手,扇了扇散去眼前的烟味,另一只手无聊的摆弄着自己的打火机,上下抛着在指间翻转,都快玩出花来了。
“小兄弟看着年纪不大,怎么还会抽烟啊。”一位师傅叼着烟开玩笑。
“偷学的。”宋浔南也笑着回他。
“家里不让?”师傅看宋浔南点头,揶揄道,“你哥哥管得可严,你还敢当他面拿打火机?”
他显然把闻珩错认成了宋浔南的哥哥。
“拿个打火机而已,没必要这个都不让吧,”宋浔南见他认错,一时兴致上来,对闻珩扬扬眉,尾音上扬,语调绵长,“是不是啊,哥—哥—”
闻珩定定看他,没说话。
宋浔南得寸进尺:“嗯?怎么不说话啊,哥哥?”
一口一个哥哥,叫的可亲热。
师傅们只道两人亲兄弟关系好,并无他想,可直有当事人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闻珩伸过手来,摊在宋浔南面前:“确实不许,给我。”
宋浔南啧了声,把打火机塞到他手里,垂下手来。
过了大概两三秒,有微凉的东西触碰到了他的指尖。
宋浔南刚想抽走,就被人握住,掌心相贴。
他挑高了眉,看了看医务所觉得自己几位师傅,又看向闻珩,做了个口型“牵手啊”。
“嗯。”闻珩应声,没有松开。
冬天的衣袖宽大,宋浔南外面的风衣是散开的喇叭袖,看不出什么,谁都没察觉到他们的小动作。
行吧,宋浔南砸砸嘴,他新交的男朋友闷不闷有待商榷,不过有点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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