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浔南手里拿着江秘书刚才送过来的水果篮,里面都是些应季水果,看样子有不少自己爱吃的。明明知道不应该,但他还是在想江秘书果然是个贴心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挖过来给自己当秘书。
不过这种事也只能想想,宋浔南遗憾叹气。
他站在医院门口实在是太显眼了,别说进去看病的,就连路过的行人都有控制不住去看他的。
宋浔南发现了,抬眼瞅着他们,嘴角翘起个小弧度。
闻珩开车出来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宋浔南显然也看到他了,抱着果篮站在阳光下,对着他笑了笑。一星期的卧病在床让他看上去格外虚弱,抱着水果篮的手背上还有白贴布,面容带着病气。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却像阳光落进了眼睛里。
闻珩屈指握着方向盘最先移开目光,他伸手将将车门“咔哒”一声解锁。
现在这样阳光的宋浔南,跟刚进病房失去神智痛苦呢喃的宋浔南,还有在厕所打电话时语气狠绝的宋浔南,到底哪个才是他?
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闻珩没有深究别人痛苦的喜好。
宋浔南三步并两步跳下了台阶,向车子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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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清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只要一睡着就会陷入到之前的那个梦中。这简直太奇怪了。
所有的细节在一次次的梦境不断地完善,逻辑链都是完整严谨的,让他挑不出任何错漏。而且梦境里的痛感实在是太真实了,让他再醒来时都会觉得呼吸压抑,心上像压着块沉甸甸的石头,悲伤到让人喘不过气。
宋煜清将这种情况跟医生说,医生表示之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状况。
将所有的可能性排除后,只剩下最不可思议的一种,那就是他所做的不是什么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而时间节点,就在宋浔南死后。
宋浔南会死吗?
像梦里一样,生命消磨在最美好的时光,流沙一般消逝不见。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宋煜清就抑制不住心底的焦躁,要被梦里的情绪逼疯了,急于找一个宣泄口。
于是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拨打宋浔南的电话。
宋煜清知道自己被拉黑了,问经纪人借来了手机,将那个不知在何时已经背过的手机号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敲下来,点击拨通。
漫长的音乐彩铃像一把钝刀子,不断折磨着那根名为理智,岌岌可危的弦。
赵钱从来没有见宋煜清这样过,一时竟不知道劝些什么,之只好在一旁跟他一起等电话那头的人接通。可惜对方好像很忙,直到传来客服甜蜜温柔的声音时也没有人接起。
赵钱小心翼翼的开口,尽量不触怒宋煜清:“看来宋浔南是还有事在忙,要不咱休息会儿再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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