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覃清野叫停了将他送回学校的车。现在的他,实在没有心情去学校,他只想回家。
屋内,窗帘全部拉上,隔绝了窗外的乌云。
在丁知朝留下的药箱里,找到了那种他以前常吃的助眠品。
睡前,他给洛溪衍发了条消息。
放空良久,覃清野终于在药力的作用下昏沉睡去。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醒的那么早。
阴云积压成疾,孕下一场反常的狂风骤雨,冲刷着旧日的记忆。
距离洛溪衍下课还有一小时,每一分钟都艰难起来。
他拉开冰箱,揪出了几瓶酒。
·
洛溪衍知道今天覃清野不会回学校,办完事就连忙回了家。
一进屋,他就闻到了一阵酒气。
脱下半身都打透的外套,搭在门口,洛溪衍就看见了躺在地板上的覃清野。
他小跑过去,将人捞扶上沙发。
他轻掀起覃清野的上衣,发现他肋下的伤口正在渗血。怕自己身上不卫生,洛溪衍着急的换好干净衣物,就拎来了药箱。
他揭开纱布,小心拉开。
伤口的粘黏引起覃清野的不适,洛溪衍捉住他要抓伤口的手,放在一旁。
但迷糊的覃清野还是觉得难受,如此往复了近十次,洛溪衍才把药换好。
他支起医疗箱里的镜子,准备处理一下自己刚被雨水打湿的伤口。
就在他涂到一半时,覃清野突然从沙发上腾起,发丝杂乱的望着他:“你受伤了?”
“啊,”覃清野怪叫了一声,双手捧住洛溪衍的脸,“这么好看的脸怎么能伤了呢?”
说着,他开始试图夺洛溪衍手里的棉签。
洛溪衍明明没动,可覃清野却无论如何都抓不对地方。
他低叹了口气,把覃清野的手稳在棉签上,又就任由对方在他脸上瞎涂一通。
半晌,洛溪衍才轻道:“她,走了。”
醉醺醺的覃清野像是听懂了,手中的棉签一松,整个人向后一栽。
洛溪衍担忧的附身过去,覃清野就势抱住了他的脖颈。
一阵温热顺着洛溪衍的腺体轻滑而过,同时将那些浓重的悲伤注入他体内。
洛溪衍搭着覃清野的背脊,静默陪伴着。
不久,箍在他脖颈间的力气越发小下去。洛溪衍接住覃清野的手肘,轻放在沙发上。
他把卧室门小心打开,掀好被子,才把覃清野抱进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