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真是狠心。”发出一声冷嗤的林清言将脖子往左移动, 也躲离了那锋利剑身,脖子上的刺疼更在不断的提醒着他什么。
何况他知道, 若是他在继续待下来,或是与之挑衅,那么到时的他说不定真的会死在他的剑下!
毕竟他的这位好大哥可向来是那等冷心冷肺的主, 他甚至有些庆幸刚才的他不过只是亲了表姐几口, 并未做出任何出格之举, 否则现在的他恐是早已人头落地。
抬眸间,林清言见到那仍趴在他胸口, 目光无神,亦连动作都不曾有过半分变化之人时,只觉得胀得难受,亦连心脏口都满是酸涩。
可他只是看了一眼后便马上别过了眼,生怕他若是再看下去,便真的舍不得走了。
而这一次离去, 应当是他们再也不会相见的永别了,想想还真是不甘心。
等人离开后,屋子里头再次只剩下他们二人,林拂衣看着她仍和他离去时一样的场景时,即便明知不是她的错,可仍是怒由心起,那沾了血的剑更是被他随意扔掷在地。
人则粗鲁用手中的蓝色条纹帮她擦拭着脸上沾上的血渍,以及刚才之人留下的痕迹,味道。
“我不过就是离开那么一会,你就耐不住寂寞的勾引了其他人,你可真是欠cao!为什么你就不能推开,或是拒绝!”
“若是我回来得再晚上那么一步,是不是还得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弟弟在床上颠鸾倒凤。”话到最后,他不知到底是该怨她,还是恨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
他原先想要将她略有几分下滑的外衫给她穿好,可那伸出手的力度因着大了几分,便将人给直接推倒在那铺了一层雪白毛毯的地上。
被推倒在地的时葑即便是磕到了哪里,也不见得发出半句痛呼声,只是那双无神的瞳孔瞪大了几分,苍白的五指张开着想要握住什么时,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握不住她想要的东西,唯有身上的痛楚在不断蔓延。
“有没有摔到哪里,碰到哪里了,疼不疼,若是疼的话说出来好不好。”此时满脸写着焦虑不安与自责的男人伸手握上了她伸长的五指,并与之十指紧扣,也将人打横抱起往屋外走去。
“我带你去找大夫,不疼的,马上就不疼的,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么对你发火,明明不是你的错,我就是一个混蛋,我是混蛋。”
被抱在怀中的时葑只是茫然的看着他那满脸自责之色,身上传来的痛楚也在一点一点的蔓延,似要将她给全部吞噬入腹。
“你说话啊!时葑!”林拂衣非是个傻子,自然能明白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可他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个男人就那么好吗,值得你………”剩下的话,不知是他难以启齿还是不愿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