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一刻的莲香很慌很慌,仿佛她这一去,便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禁锢的力度越来越大,似要将其给彻底揉碎进他的骨子里才行。
“奴说过,只要是阿雪想要的,奴都会亲手送到阿雪的面前,前提是阿雪不能离开奴。”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做了,阿雪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就一次,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男人的嗓音中,不但带着丝丝缕缕的哀求,亦连尾音都是发着颤的。
“放开。”满脸铁青的时葑将人推开,并大跨步的往门外走去。
只因有些伤害即便只有那么一次,可对她而言,那便是一辈子,谁让她是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懦夫。
若是她给了他一次机会,那么当年的自己又何曾有人给过她一次机会。
等她走出谢府时,正看见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青铜马车,以及掀帘并露出半张脸的紫袍青年来。
“小葑葑,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等莲香通红着一双眼,慌不择路的跑出来时,只见府外静悄悄的,唯有那青石板上残留着沉重的车轱辘印,也在无声的告诫着他什么。
宽敞的马车上,双膝盘坐的时葑冷眼看着面前正优哉游哉喝茶之人,只觉得他可真是能沉得住气。
“这用清晨荷露泡出来的茶,确实比其他水泡出的茶水香上不少,反倒是小葑葑确定不来一杯吗。”
“本王就是一庸俗之人,可品不来什么茶水的好坏,说不定摄政王的这好茶,给了本王不过就是那等牛嚼牡丹。”
“小葑葑怎能这么说自己,何况小葑葑都自称是庸俗之人,那衬得本王都不知要如何形容自己才好。”梁朝华抬起那双含笑的狐狸眼,白皙的手指则不断摩挲着青玉茶盏边缘。
那极富侵略性的目光就像是猎物在紧盯着一只,快要落进陷阱中的羔羊。
因着二人谁都没有说话,连带着这不大的空间中显得格外静谧。
正在驾驶着马车的车夫却忽地停下了行驶的动作,遂压低音量出声道:“回禀摄政王,前面有一青衫男子拦住了去路。”
听闻“青衫男人”四字时,时葑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便是林喜见此人,亦连那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的收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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