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拂衣一直冷眼看着他那血流不止的手腕,还有那被踩得因疼痛而卷屈起来的手,脸上则浮现出一抹在诡异不过的笑,神色却同往日无二。
好像她折磨的人不是他,更像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若是一只手便能让雪客解气,即便是舍了又如何。”
“啧,想不到林大人还真是那等不爱江山只爱美人的典范,既是如此。”
可是这一次,还未等时葑用力将那刀子摁下去的时候,那扇紧闭的房门倏然被人推开,随后一把锋利的长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原先的刀剑在顷刻间,已落成了那等阶下囚。
“你在算计我!”猩红着一双眼的时葑紧咬着牙根,就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阴冷毒蛇。
“何来的算计,本官这不过就是礼尚往来。”
林拂衣起身接过剑雨递过来的白色粉末和纯白帕子止住了他的伤口,同时也在无声的传递着一个讯息。
他先前压根就没有被药倒,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假象,一个诱她入局的假象,甚至是不惜以自己为局。
“夫人的手上还拿着这把匕首,也不担心会伤到自己。”
林拂衣的两只手,一只鲜血淋漓,一只则被踩得断裂几根手骨节,可这人仍像是没事人一样,笑眯眯的将她手中匕首给夺下来。
“原先我还想着要去何处寻雪客的,谁知道雪客会那么迫不及待的撞了上来,甚至还给我布置了那么一个好机会。”
男人带着鲜血的手,满是温柔的抚摸上那张即便怒不可遏,仍秾艳到了极点的脸。
“不过此番下定论可有些言之过早了,毕竟未到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咬破舌尖的时葑侧过脸,阻止了这恶心之人的触碰。
在她话刚落不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朝这走来。
“雪客,你不是说定好了包厢后会等我一起进来的吗,怎么你就先进来了。”进来的人不是他人,正是楚琳。
只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敢布下这鸿门宴,自然也给自己留了后招。
而大周朝人也在八月份的时候,迎来了一个轩然大波。
二月份被驱赶出皇城的施大人,谁知那么摇身一变的成了驸马爷,并且太平公主还求了旨意,说是此生非君不嫁,若是父皇不予,她便绞了头发去庙里头当姑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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