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出声的那一刻, 那支涂满了蒙汗药和用麻沸散浸泡煮沸过的箭矢就那么直晃晃的插|.进了她的体内, 快得完全令人措手不及。
紧接着,时葑的瞳孔开始逐渐变得溃散, 从中箭的伤口处开始, 那僵硬的的无力感开始不断的,迅速的朝边缘扩散, 就像是会传染的疾病一样。
牙根紧咬着的时葑闭上眼,强忍着灭顶疼痛将那再也普通不过的箭头拔出,并再一次挥起了手中的软剑朝周围对她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刺去。
因为她在等, 等其他人发现不对劲, 并往这里赶来的时候, 可现在她已经等不及了。
可她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冷,手脚也僵硬得快要握不住手中软剑了, 眼前更是一阵阵的发黑。
她在这一瞬间,听到了有很多人在叫她的名字,那些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就像是那试图想要将她给淹没的河水,她甚至看见了暗中不断有黑色的触|手,还有那些没了脸的尸体想要将她拉扯下地狱。
在她即将昏迷之初, 时葑再一次咬破了舌尖,尝到了满嘴的浓重血腥味,混沌的大脑因为这抹刺疼同样恢复了少许清明。
因为她现在不能在这里晕倒,更不能倒下,否则到时候换来的下场是什么,不用她猜她都能知道!!!
一个黑衣人在她闭上眼的那一息间,正准备趁机过去挑断她的手脚筋时,下一刻,那人却是倏然睁开了眼,就连手中的软剑也同样刺进了他的胸口。
男人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大瞪着,显然不愿意相信他会那么轻易的死去。
“施大人!”正将一黑衣人斩于刀下的谢玖霖准备转身去看向另一人时,只见那人带着满身煞气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后,然后………
翻|墙跑了………
嗯,就是那个字面上的翻|墙跑了的意思。
二月份的天依旧寒风刺骨,那凌厉的寒风吹在脸上的那一刻,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子一片一片的想要将你的脸皮子给割下。
檐下则挂着不少扎手的冰棱和那容易让人手脚打滑的苔藓,更别说这覆着雪的墙壁之上了。
好不容易杀出重围,如今翻|墙外出的时葑此刻正目光凶狠的握紧手中软剑,整个人呈现出暴怒的攻击状态。
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本以为翻了墙后会收获另一个希望,谁曾想换来的只是另一个绝望。
原来这墙外还留着两个黑衣人在此守株待兔许久,就跟是有人认定了她会翻墙从这跑出来一样。
“大哥,果然同大人所料想的一样,这狗官真的会从这里出来。”双眉间盘绕着一丝清明之气的男人看着不像是做这等活计的人,反倒更像是在书院中与人对弈做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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