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客的心对其他人都是软的,为何独独对我却是硬的。”林拂衣并未接过她递来的茶,反倒是顺势的握住了她那双较比一般女子要大上不少,并满是覆盖着薄茧的手。
从这一只手中便能看出,她与其他女子不同,可在这身衣服包裹而下的躯体,却又是那么的令人流连忘返。
“雪客为何就不能试着信我一回,或是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就像时光也会带走错的人,最后留下对的那人,而那人则会是我。”
“滚。”时葑听着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那些话,只觉得恶心到了极点,特别是看见这张脸时,总会令她不由自主的浮现起一些不美好的画面。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林喜见。”时葑嫌恶的挥开他的手,更往后退几步拉开了二人间的过近距离,生怕他会再一次突然发疯。
“再说我现在已经不是被关押在府里的宸王了,这里也不是大周朝,你觉得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戏弄我又有什么意思,又会从中得来什么样的快|感,不,应该说,你又和哪些人用我打了赌。”话到最后,她的眼角不知不觉的渗出了点点笑泪,似在嘲讽自己,又是在嘲讽他。
伸出那根白皙的手指轻戳了戳男人的胸口,笑得癫狂而阴冷,“这一次不妨让我猜猜你们赌的是什么,赌我什么时候会喜欢上你,还是在赌我这人到底有多傻,多么的可笑。”
“我为我当初对你做过的事情道歉,可我这一次是真心的,难不成你想要让我将整颗心都剥出来给你看,你才愿意相信吗。”语气微寒的林拂衣抓住她的手,置于他那颗正在强烈跳动的心脏口。
只因有些事做过了便是做过了,即便在如何解释也于事无补,好比你打了一个人一巴掌,最后在后悔莫及的抚摸着她的脸,问她:‘疼吗。’
“心,像你这种铁石心肠之人会有心吗。”
“铁人都尚且有心,真正说无心的人应该是你时雪客才对。”
“是啊,我也多么希望我是一个无心之人,那样的我说不定就不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就连面对其他人将我抛弃时,都能做到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那你最后再试着喜欢我一次,或者给我一个喜欢你的机会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这短短一句话,就已经鼓足了他全部的勇气。
“林喜见,你是不是真的犯贱。”时葑觉得她好像听到了这世间最为好笑的话,特别是当这话还是从当初,那将她悲惨命运拉开序幕的罪魁祸首!
“我是不是犯贱你会不知道吗,我林喜见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低声下气的和一个女人接二连三的说喜欢后更被拒绝,就连对方的冷嘲热讽都能接受,甚至我都不介意你之前有过那么多的男人,你说这还不是喜欢,那什么才是喜欢。”许是他再也不想见到她厌恶的目光,干脆直接将人往他的怀里搂。
可就是那么一搂,谁知道还能搂出事来了。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静得仿佛连枝梢落雪之声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