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眼前人没有那眉间一点朱砂,肤色不似那等美玉的温润莹白,反倒透着独属于健康的小麦色,浅色的瞳孔中则是在澄净不过的一汪清泉,非是那等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身上弥漫的也是独属于阳光的味道,并不是那男人身上用习惯的竹香。
“现在看清楚了没有,小爷到底是不是你嘴里说的那个林喜见。”林暮担心她看不真切,还直接将自己的大脸给怼了过来。
“看看,你可给小爷看清楚了。”
彼时间二人离得极近,近得连彼此间的一根根眼睫毛都清晰可见,以及那相互吐出的温热气息更是暧昧的缠绕着。
“对不起,因为你们长得太像了,所以我不小心将你们给弄混了,不好意思。”不大习惯和这张脸近距离接触的时葑下意识的将人给推开。
毕竟他只要一靠近过来,她总能联想到之前在来楚国路上时发生的那一件事,甚至连灵魂都开始叫嚣着恶心。
“没事没事,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反倒是姑娘嘴里的那个林喜见应该和小爷长得很像才是,小爷长得已经叫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了,也不知道另一位林喜见得长成什么样。”伸出手揉了揉鼻尖的林暮也不恼,反倒是更为好奇另一个和他同姓同字的林喜见了。
“他和你一样高,不过肤色比你白净一些,眉间还点有一颗朱砂痣。”时葑想到那人时,脑海中总会下意识的浮现起。
在烟雨朦胧中,那人因着她无意间提起的一嘴,说是想要吃城南的奶油松瓤卷酥时,便不顾外头下雨提伞给她去买回来之时。
天青色墨兰油纸伞下,是青年那张清隽无双的脸,以及他将手中油纸包递过来时的那一幕。
“哦,原来只是一个小白脸啊。”林暮低头啧了一声,随后便不再多说什么。
他们居住的地方是在一处半山腰上,其上在往上走便能看见一大块平坦的空地,上面则有不少院落,其中在往下走,却是不见半方屋舍,就连往来的船只也不见半片。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时葑看着这桌上的红薯还有玉米胡萝卜汤时,总有些无从下筷的意思。
也不是说吃的卖相不好,就全部都是素食,总觉得有些将人给当成兔子养的赶脚。
“你可知这潮水什么时候会退去吗?”
“一般都在三月或四月,基本到了四月份的时候这潮水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可以同村里人一起下去捡那些还未来得及游走的蠢鱼用来腌制晒干当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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