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让奴来猜猜,是那位将阿雪错当成故人的成帝,还是那自小便对阿雪虎视眈眈的几位皇子,以及现在的言帝,要么就是几位年纪大得足以当阿雪爷爷的那些大臣们,要不然就是阿雪自己先不甘寂寞爬到了那位上官将军的床上,到时在借以诞下他的长子,好来个母凭子贵。”
“不过阿雪也不想想,你身子自小就因服用过多的寒性之物,不说冬日手脚发寒就算了,亦连这一生都不会有做母亲的机会,即便你当年真的背着奴和皇后娘娘偷偷的与人苟且,甚至是阴差阳错嫁予他为妻,可若是两年,三年,乃至是五年之后阿雪的肚子依旧没有半分动静时。”莲香说到这个时,却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继而满带着冷笑道:
“那么你说,依这上官家三代单传的命,会不会选择给上官蕴那个蠢货纳妾。上官蕴那人最初定是与你琴瑟和鸣,同进同出的恩爱如常,可若是在那上官夫人以死相逼与不断明里暗里挑拨你们的关系后又会如何。”
“而上官蕴那蠢货又向来是个孝顺的,你说他会不会因为上官夫人的以死相逼而纳了几房小妾,那人嘴上和你甜言蜜语的说着保证的话,只要他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抱养在你的膝下,而他最喜欢的依旧是你。那个时候的你天真的信了。”
“在我天真的信了之后的下场后,不过就是整日看着上官蕴当着我的面和那些生了他孩子的女人卿卿我我,甚至还允许那些生了男孩的奴才上桌吃饭并与我同排而坐,更因为我的过往和没有动静的肚子而不被府里头的上官夫人所待见。”
“最后的最后,要么是落了个老死后院要么就是被他一个接着一个抬进来的女人给活生生气死的下场,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个。”时葑在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先一步的将其打断,脸上满是带着阴寒刺骨的薄寒。
“在你先前做出这个假设之前便已经代表了这事不会有成真的那一日,毕竟这天底下哪里会有不偷腥的猫与男人,与其让我守着一个整日沾花惹草,不断往后院里抬人的男人过,我情愿此生长伴青灯古佛。”
“何况你又何曾见过真有男子愿意一辈子守着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过的。加上这男人嘴里说的喜欢又能有多久,长的不过两三年,短的不过三四天。”
时葑只觉得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简直好笑到了极点,连带着她的眼角都泛出了少许苦涩的泪花。
只因这话好笑虽好笑,却是那么残忍的说出了她当年若是真嫁给了上官蕴后的一幕,甚至将她心底里头藏着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要扔在地上,在狠狠的践踏一番才肯罢休。
“阿雪刚才的那一句话,可真是要一竿子打死全天下的男人了,这世间的男子虽多为滥情,可也有那么几个愿陪妻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男人。”
莲香对于她话里的鄙夷与厌恶倒也不恼,反倒是半眯起了眼儿,给她扶了扶她有些凌乱的鬓发。
“呵,你可知道你这话,在前不久也有人同我说过,难不成你想说那人便是你不曾。”时葑脚步后退几步,阻止了他的过近触碰。
即便他们之前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七年之久,可是在发生那样的事后,她对于他现在的靠近只剩下浓浓的厌恶与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