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没有吃那家的酱板鸭,我们现在去吃好不好。”当时葑下意识的想要去牵他的手时,却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他的身子微僵了一下。
在这短短的一瞬,她竟是没有了再一次拉住他手的勇气,只是闷闷的出声,“要是若初不想去吃酱板鸭,那我们去吃卤水鸡和糯米鸡好不好。”
“我记得你前段时间说城南新开了一家手撕羊排店,我们去吃那个也不错。”见他仍是淡淡的模样,连带着她的语气到了最后,都带上几分微弱的哀求。
“时葑。”
双眉微拧的上官蕴再一次挥开了她欲伸过来牵他的那只手,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从那一日后,他整个人的心里就跟堵了什么一样来得难受。
特别是他只要一想到,每到夜间,躺在她身旁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女人时,更是烦躁异常。
他明知这样的他是不正常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若初要是不想吃这些,不如我们去看桃花好不好,我听说最近城南的那处桃花林开得极艳,我们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赶上最后的花期。”
“还是说,若初还在气我纳妾没有与你说一事,可那件事我根本做不了主,就连那个女人都是母后强塞给我的。”
时葑见他仍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的样,一瞬间,整颗心就像是如坠冰湖,冷得她直打颤。
“我没有气你我,我又怎么会气你呢,我气的人不过是我。”其实归根结底,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些什么。
明明像她这样,到了年龄的皇子身旁有了一个知冷知热的妾室陪着才是最正常不过,像他这样的方才是最不正常的。
何况他最初不也是因着她的一张脸生得好,误以为她是女子,后面等解释清楚后,即便明知对方是男子,可他仍是一头扎了进去。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对她的感情到底是因何而来,他最开始不过是因着她的脸好,后面,好像是见她可怜,临到了最后,方才逐渐上了心。
“那你说你没有气我,为什么都不对我笑一个,你看你还说你没有生气。”时葑见他这一次没有再一次挥开她的手,可她整个人仍是不安心到了极点,并且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来才好。
她想要抓住他,就像是溺水之人紧抓着最后一块水上浮木。
“……我………”
“你想要做什么,时葑。”
先前还在大街上的上官蕴未曾想过,他会被阿雪急匆匆的拉着离开,继而进了一间离他们最近的客栈,而后他被人推倒在了那张铺着大红色缠枝绣牡丹的雕花大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