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处更是‘突突’跳动着,偏生在她想要挣扎离去时,她发现她手上的命脉被人给死死扣住,抬眸间,对上的便是男人那小人得志的恶笑。
“你给孤放开,林拂衣!你到底想要演到什么时候。”许是怒极反笑,这也是她那么久以来,第一次唤了他的全名。
“若是我放了,难不成阿雪便能原谅我了吗,若是不原谅,那我倒不如不放,免得你再一次像先前那样,偷偷的从我眼皮底下溜走。”
“你…你们………”
瞳孔大瞪的陈诗语半捂着唇,满是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们二人相互拉扯中那只手,漆黑的眼眸中更闪过一抹难以言明的厌恶感,可是针对的不是那位林大公子,而是她时葑。
“陈小姐莫要被这人一番恶心作呕之态给骗了,孤可从未同这位林家大公子有过任何关系,若是有,那也只是仇人。”时葑对上男人得逞的目光时,心下瞬间一个咯噔。
她顺着那未曾紧闭的雕枝莲六角菱花窗外看去,正好看见今日同与其他公子相约在此聚会的刘扶羽等人时。
顿时,她的一张脸瞬间煞白,当下还有什么不曾明白的。
怕是从她今日遇到他的那一刻,便到处都充满了算计,否则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是否太过于凑巧,甚至到了一个巧得匪夷所思之地。
就在她欲收回眼的那一瞬,对面之人也看了过去,其中一人更朝着他们这处招手,大声喊道:“喜见,你今日怎么带殿下来了这里,我还以为你们会去那处杏花林地,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们,倒是巧得很。”
少年这早已编排好的一句,完全就像是压死了时葑这只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么的沉,又那么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林拂衣收敛起唇角的那抹阴冷,继而再次朝人温柔出声,“最近杏花林的杏花开得正艳,晚些阿雪陪我一同去赏那杏花疏影里,楼台影动鸳鸯起可好,阿雪去年亲手为我埋下的那几坛子杏花酒,也正好可以挖出来喝了。”
眉目雅致如谪仙的男人正一口一个‘阿雪’唤得温柔,更泛着丝丝缕缕的缠绵缱绻之气,亦连那双浅色的瞳孔中,都盛满了醉人的酒意。
这一幕的一幕,都无疑令一片暗恋他的女子嫉妒到了足以发疯的地步,即便那女子素日里在温柔端庄。
“够了,你演戏演得不嫌恶心,孤看着都嫌作呕。”随着时葑怒不可遏的一句落,是另一个女人有些拔高的尖利嗓音。
“小女来之前倒是敬太子一句,可谁曾想,太子倒是不知廉耻得与那等下作怜儿一样,放着好好的女人不喜欢,偏生还要去同女人抢男人,简直令人作呕。”
怒极反笑的陈诗语越是看着她这副默不出声的样,更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不过若非如此,太子又岂能担得上诸人嘴里戏称的那‘怜儿’二字,今日倒是令本小姐大开眼界,更明白了何为恶心到腌臜得不堪入目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