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假的对不对,你们不可能,而且你怎么可能………”
即便他看到的是真的又如何,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仍是自欺欺人的认为这都是假的。
“母后说了,孤现已到了明事之岁,身旁理应有个知冷知热的陪着才是,如今天色渐暗,若初还是尽早出宫为好,免得晚了,这宫门可得关了。”随着话落,时葑似不欲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只因她担心,若是她在说下去,忍不住想要对这唯一给过她温暖与阳光的人吐露出,那纠缠在他周身的缕缕黑暗,更懦弱的想要恳求他能带她走,只要是离开这里,无论是去哪里都好。
可她知道,她不能那么自私,更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来。
她转身离去的脚步不过才走了几步,莲香便像是一块狗皮膏药黏了上来。
“殿下可是困了,可方才妾身在出去时,还特意吩咐了小厨房给殿下熬了一盅人参枸杞乌鸡汤,殿下等下多少喝点,滋补一下身体也是好的。”
“还有殿下也真是的,现在天气都还没多暖和,怎的就只着了一件外衫出来,也不担心会冻到了,现在妾身摸着殿下的手都是凉的。”
随着二人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从眼前彻底消失不见时。
站在原地的上官蕴,这才如梦初醒,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上下牙齿紧咬着,直到发出令人牙根尽酸之音。
只因他仍是不愿相信,阿雪怎么会突然纳了一个侧妃,明明他现都以二十了,身旁都无半个伺候的丫鬟通房,她为什么就选择纳了一个女人,一个横在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他私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为对方相守下去,可谁知,她竟先一步的打破了中间的平缓点。
直到最后,他连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都忘记了,只知道,他的那颗心,好像是遗留在里头了。
而进了宫殿中的二人,在屏退了周围伺候的宫人后,其中一人更是憎恶得连表面功夫都不屑在伪装半分,直接甩开了他的手,冷讽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莲香。”
“奴不想做什么,奴反倒是想问,殿下想要做什么。”莲香被看着被她挥开的手,却也不恼,就跟看不见她漆黑眼眸中森冷阴戾之气,再度凑近了几分,少年温热的气息就像是某种浓稠得冰冷生物浮在她脸上。
“瞧殿下现在生气的样,还有先前一直遮遮掩掩的态度,难不成这位上官公子便是殿下的心上人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有何关联。”时葑红唇微扬,满是冷嗤。
“你可别忘了,我为主,你为仆,哪怕孤之前答应了你那可笑的合作又如何,难不成你便以为凭着这个,便能将本殿当成一个肆意亵|玩的玩物不曾。”
“奴岂会忘了,奴不过是想要提醒殿下一句,凭着殿下如今的身份,更怀揣着那么大的一个秘密的情况下,可能真心喜欢上一人或是被其他人所喜爱。奴斗胆在问殿下一句,殿下您说,那位上官公子对您难不成便是真心的,而不是因着殿下的这张脸,以及为了满足男人内心深处的某一种可笑的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