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拂衣将人重新背上,环顾四周后,才发现现才不过刚到卯时,处于晨黑交替之时。
虽说周围的大部分景物还未看得真切,但他却看到了山坡上出现的一道被滑坡滚过的痕迹,好在这个滑坡下有一道约长十米,深四米的沟壑拦住,及时制止了滑坡的流势。
万幸的是他们被冲到了边缘,而那些运气不好的黑甲卫则早已进了阎王殿。
林拂衣用手背抹了抹被冰霜冻结上的睫毛,继而忍着满身疼痛,寻了一根木棍后背着时葑往山的另一边走去。
只是他在临走之时,不忘将那些死人身上能穿的衣物和吃食,钱袋子等物皆收囊中。
万幸今日没有在下雪,他们虽没有在日落之前找到有人的村庄,却找到了可以遮风挡雨的狭小溶洞。
等再三确认了里头无主时,林拂衣方才背着人入内,点燃柴火,将身上的衣物全给她盖上后,这才将那采来的草药放进竹筒里加水熬煮。
可是等他将药好不容易喂她喝完后,想要帮她上药并处理伤口的时候却犯起了难,一只手则无促的挠着头发不知如何是好。
只因他记得她很厌恶,甚至称得上是憎恶他碰她的身体,哪怕是之前………
可此刻,当林拂衣看见她那不知染了几层血的外衫,与那鼻尖弥漫的浓重血腥味时,眉头下意识的紧皱成团。
显然很嫌弃她现在这不修边幅的一面,以及若是再不帮她处理伤口,万一半夜发起了高烧时的左右抉择下,咬了咬牙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此时事当从权,哪怕她醒来后,怪罪了他也无妨。
明亮的柴火倒映下,将二人纤长的影子倒映在凹凸不平的山洞壁上,‘噼里啪啦’的火星子不时相互碰撞着,连带着他的手都在微微发着颤,喉结更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着。
可是当他一层一层的解开她的外衫,就像吃粽子前剥开了外叶,露出内里可口香甜软糯的糯米之时。
一张脸,连带着耳根子都瞬间通红一片,像极了那刚煮熟后,并从锅里捞出来的虾子无二,他更臊得想要马上寻一个地缝,并往里头钻进去才好,那双还放在她胸前小衣上的手,就跟烫着了一样,飞快的收了回去。
他…他…他……
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当年臭名远扬,并以好龙阳闻名的宸王居然会是一个女儿身,这简直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可现在当事实|赤|裸|裸的摆在他面前时,他又不得不信,特别是对方有着那么,在明显不过的女性特征之时,即便他在如何的想要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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