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这个名时,时葑的指尖微微发着颤, 就连嘴里嚼的吃食也在这一瞬觉得索然无味。
“最近城里的黑甲卫比起之前倒是少了大半, 不过城中走动之人却是多了一半的异族与武林中人, 其中更有士兵假装的平民混在里面, 在过一段时间我怕是会认为发生什么。”林拂衣说话时,不忘给她碗里夹菜。
“比如联姻?”
可若是联姻, 她又说不上来有哪里奇怪, 最重要的是,到底是什么事, 需要出动数量如此居多的黑甲卫, 并弄得满城戒备。
“非也,若只是单纯的联姻倒还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多吃点这个,我记得你之前还挺喜欢吃的。”
林拂衣又给她的碗里夹了一块荷叶粉蒸排骨,担心她营养不均匀, 又夹了一筷子的青菜。
“你不必这样。”看着这不时给她夹菜献殷勤的林拂衣, 时葑的心里总感觉有哪里奇怪的, 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毛毛的感觉。
“我没有勉强自己,这些都是我想做的。”
林拂衣抬起头, 对她露出一抹在苦涩不过的笑意,继而又道:“反倒是你最近几日可有好好用饭不,我瞧着你都比之前瘦了不少。”
“……………”
话到这里,时葑也在没有说下去的心情,何况这都是人家自愿的,又不是她强求的。
同时她能感觉到, 对方对她现在的态度有些过于小心翼翼的讨好了,其中更有一种令她说不上来的恶心感。
还有刚才他在饭桌上说的那些,三王子,五王子,加上之前几次书房失窃后,她能有种预感,以后想要拿到那画的机会越来越难,其中她更不止一次的想要将其放弃。
不过就是一幅画罢了,难不成失了那画她就寻不到自己的身世秘密,或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不成。
而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只要她还活着,便会有无限可能,反倒是这阳城关得要尽早离开了。
只因她现在只要一想到阳锦绣离开时的那双淬了毒的目光后,内心深处总会浮现出一抹强烈的不安感,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严重。
此时挂在檐下的干辣椒已经收了回来,唯剩下那柿子干和腊肉,而这腊肠和腊鸡看来也得要备些了。
“这是?”等时葑洗完澡回房的时候,第一眼便看见了那放在床铺上,边角有些泛黄的画轴。
“这便是你一直想寻的画。”前面同样洗完澡的林拂衣未曾束发,眼眸带笑的注视着她,就像一个等待人夸奖的小孩。
“你去卖|屁股了?”莫由来的,时葑光是想到这一可能性,便恶心得冒起全身鸡皮疙瘩,亦连脚步都踉跄后退几步。
“没有,还有我岂会是这种人。”他有时候真想撬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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