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睡不着。” 见她辗转反侧许久,同样未睡的林拂衣终忍不住出了声,他的手更下意识的搂紧了她的腰肢几分。
二人此时的姿态皆亲昵又暧昧,特别是当俩人还同样顶着那张破皮的嘴时,又显得有那么几分的滑稽。
“你不也是。”时葑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只觉得他们现在的姿势和关系实在是有些过于亲密了。
不像是以前一见面便水火不相容的仇人,更像是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而这个想法只是在她的脑海中闪过这么一瞬,都足以令她恶心到了极点,连带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可要与我手谈一场。”正当她往床里头缩去时,身后男人滚烫的躯体也贴了上来。
“你踏马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不睡觉还想和我手谈一场,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一脚踹下去。”翻了个白眼的时葑,再次往里头滚去。
她觉得林喜见这人就是有病,还是那种病得不轻的有病。
“为夫倒是不信雪客会那么狠心。”林拂衣说话间,再一次贴上了她的后背,温热的唇靠在她的耳畔处,用着仅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道。
“雪客莫要在推开我为好,这有时做戏需得做全套,方不惹人生疑。”
这话一出,权衡利弊下的时葑倒是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脚,可是现在的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还有她长这么大,除了和莲香同床共枕过,还真没有和其他男人如此亲密的躺在一张床上,何况对方还是和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最重要的,她知道那同睡在屋内的二人皆还未睡,此时更是高高竖起着耳探听着他们这边的一举一动。
今夜不但难熬到了极点,亦连每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着,宛如那拉满了弦的弓。
等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时,刚想小睡一会儿的时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此时顶在她屁股后面的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身后的狗男人不知何时将她给搂在了怀中,而她的的腰亦是被禁锢着不得动弹半分。
正当她想要挣扎着离开时,身后的小家伙倒是越发精神奕奕的炫耀着它的好精神,偏生小家伙的主人还睡得一脸安详???
好在没一会,顶着一对黑眼圈,阴沉着一张脸的阳炎率先起身往院外走去,接近着阳锦绣也起身离去,偌大的屋内现只余他们二人。
“你踏马给我松开,林喜见!”一字一句满是带着睡眠不足后的怒不可遏。
“早。”
睡得迷迷糊糊中的林拂衣还下意识的在她后颈处蹭了蹭,给时葑的感觉像极了,他下一秒就要张开那口白齿森森的尖牙,对着她的脖子处咬下一大块肉来。
“还不早点起来,早你个头啊早!”若非顾忌着那俩人还在院中,她何故还要压抑着自己的滔天怒意,直接将人踢下去床去才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