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着了一身水色朱子深衣的林拂衣在她进来时, 鼻尖则轻嗅到了她身上的一丝血腥味, 随眉头微蹙的拉着她就要房间里走去。
“你受伤了。”
“没有,不是我, 反倒是我今日见义勇为了一下, 想来身上的味道便是那时沾上的。”
挣脱了桎梏的时葑将手上买好的早点递过去,因着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故而都买了点。
又环扫了眼院中, 不见高燕的身影,道:“高燕现在可是在厨房?”
“他应当是在里面给你熬药, 今晨你出去后,神医正好送来了为你要配好的药。”
林拂衣打开他装在竹筒里的豆浆饮了下去,连带着心口都暖了一片, 偏生在看见她手上还提着的另一份早点后, 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不爽感。
“为何你都不问我弥瑟去了哪里。”从她回来到现在, 就跟完全遗忘了对方一样,不知应当说是薄情还是先一步看清了事情的本质, 使得林拂衣只能先一步询问。
时葑闻言,表情仍是淡淡的,仿佛刚才从他嘴里说出的人名不过就是一只可随意丢弃的阿猫阿狗。
“这人不在不是被你发卖了出去要么就是病死了,总归不过两种可能,何况一个奴才的是死是活同我有何干系。”
“你可真是狠心啊,时葑。”
“先前不是还有人说我心软吗, 怎的那么快便改了口。”
翻了个小白眼的时葑懒得在理会某人,直接提着另一份早点进了小厨房,唯在临推门进去前,不忘说出了她的想法。
“现在我回来了,晚点我们得要去换一间大点的宅子才行,不然男男授受不亲。”
此时正在厨房中,守着小火炉子的高燕自然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明亮的炭火照得他的脸忽明忽灭,半垂的眸中漆黑一片,很快,他的左脸贴上了一瓶装着豆浆的竹筒子。
“给你买的,先吃了在过来看,再说这火哪怕没人看,一时半会也灭不了的。”
“夫人你回来了。”唇瓣干裂的高燕接过那还带着热气的竹筒放在手上暖手时,漆黑的眼眸中飞速的闪过一抹笑意。
“嗯,看我干什么,吃东西先,免得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高燕谢过夫人。”
高燕接过她前面递过来的豆浆和小笼包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余眼则时不时扫过近在咫尺之人,好像此刻间,他近得连她身上传过来的淡淡梅花香都清晰可闻。
一时之间,称不上有多大的厨房中只余下那细小的咀嚼食物声,与那火星子炸裂时的‘噼里啪啦’音。
见人吃得差不多了,时葑方才冷着一张脸,问,“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城里可曾有发生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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