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喜见今日身体不佳,这棋来日在下未尝不可,只是喜见莫要忌讳避医才是。”阳炎看了眼这下到一半的棋局,眼神中晦暗莫名。
“在下会的,多谢城主关心。”等人走后,林拂衣方才将刚才掉落在地,已然四分五裂的茶盏碎片拾起。
却不曾想,无意中被那锋利的碎瓷片给割伤了手,连带着人也在此刻间陷入了深思。
那么,到底是谁出了事?而他的那颗心又为何也变得开始不安起来?
此时的沙漠中,先前同样赶往阳城关而去的莲香正遇到了不久之前,才刚被龙卷风给袭击后的一支商队,原先他本不欲停下脚步,可当他经过其中一位神色灰败,瞳孔空洞如木偶的少年身侧时,不由停下了脚步。
沙漠中的天总是瞬息万变,明明刚才还是艳阳十里的天,可是下一秒便会狂风大作,吹起了那一阵又一阵足矣将人给卷上半空的沙尘暴。
沙漠中,一支商队正缓慢地往他们所要去的目的地前行着,许是天气过于炎热,导致那骆驼都慢下了几分脚步。
也不知这沙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鬼天气,这已然十一月的白日还热得能令人缺水中暑,偏生这夜晚则是到了哈气成雾的地步。
骑马行在最前头的高大男人不时和身旁的青年说着话,视线更时不时的望向队伍中的最后一辆马车上,眼中神情复杂万千。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她会被风刮到那里去的,就连计算的时间都分毫不差。”
留着大胡子的男人显然是极为好奇,同时他更想要知道的是,为何对方每一次都能算无策遗。
“只要有心总归会知道。”身穿白色斗篷,脸覆面具的青年俨然将自己给裹得密不透风,生怕会被沙漠毒辣的日头给晒伤到那白|嫩的皮肤一样。
“可我哪怕是有心也猜不出半分,更何况,我可没有你们神机阁那看天看云便能算出天下瞬息万变的本领来,反倒是你离开大都那么久了,就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说完,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幽幽的凝视着远方,好像是要透过远方,怀念着某人般。
“问题皆出在人身上,只要解决了问题的源头,又何来的问题。”
“话虽如此,可对于那孩子来说,未免有些过于残忍,虽说这一切都是她应还的债。”男人不知自己为何会来那么一句,同时也安静得不再多言。
毕竟有些事,哪怕是他说出了口,亦不见得会改变半分,唯一能改变的,说不定是他那越发糟糕的坏心情。
赶路的路途总是无趣居多,特别还是在这种一望过去便无边无际的沙漠中,久了,也不知会逼疯了多少人。
晚上露营扎寨的时候,几个小姑娘聚在一起,好奇的说着八卦。
“诶,你们说这马车里住的是谁啊?怎么那么久都还没醒来,要不是我探她鼻子还有气,我都以为她死了。”其中一个模样生得艳丽,身型高挑的女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嗑着手上的五香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