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昨夜,不知那人的服务可曾令王子满意不,毕竟这人可是王子亲自挑的,若是有哪里伺候得不好,可不关妾身什么事,毕竟妾身自始至终都是一局外人。”
“好与不好,爱妃试过了才知道。”穆沙临逼近时的阴测测口吻,像极了那高举着后尾毒针的蝎子,准备朝她扎出致命一击。
可这一次的时葑却先一步的离开了那锋利的剑身,走到了一旁的红木太师椅上,又端起手边的官窑金纹荷花盏中茶水半抿了几口,方才掀开了眼皮子,冷冷出声道:
“这人都死了,妾身又哪里来的能试,王子说的这话岂不是在惹人发笑,还是说王子当真舍得让妾身独自去陪那个男人不曾。”
“反倒是三王子宁愿相信一个外人肚里头爬出的种却不信自己肚里的,不觉得有些近乎可笑的愚蠢吗。”
“你知道什么!”穆沙临锐利的凤眸半眯,满是毒刺在酝酿。
“我只知道我可以在三王子生产的这段时日里,假扮三王子,并帮助王子在此期间成功诞下子嗣,并且,妾身还知道一些当年,有关于三公主的陈年往事,可有时候妾身可不能保证妾身这嘴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守口如瓶。”
此时时葑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宛如旭日东升的向日葵,可惜那里掩藏的全是浓浓算计。
“你在威胁我!”穆沙临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满带森冷阴戾。
“何来的威胁,本王不过就是恰好幸运的知道一点。”突然起身,并朝人走近的时葑抚摸上了她自己平坦的肚皮,露出讽刺一笑。
“想来王子应当还不知道,妾身的这肚子可不是个争气的玩意,因着妾身自小就被灌入了大量凉药,此生于子嗣一途应当是缘尽了。王子与其将主意打在妾身的肚皮上,倒不如怎么想想架空金阳王与其他几位兄弟的权力才是关键。”
“至于孩子,届时在从旁过继一个不是可行,若是那被过继的一家心存了那等腌臜念头,不如直接将树连根拔起,也省得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可这有时候连自己生的说不定都会吃里扒外更别说其他的,三王子与其有这纠结子嗣的时间,不若同妾身一起当那执棋看戏之人不好吗。”
“你倒是好想法,想看那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可惜的是,本王子身边的那几个弟弟哥哥非是个省油的灯。”
“他们不是,难不成三王子就是了,有时候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我二人适当做一回看客又如何。” 时葑伸出那涂了艳丽豆蔻的手指,温柔抚摸上了穆沙临古铜色的清俊五官,笑得恣意张扬。
“你倒是好雅兴,就不怕这看戏之人最后反倒成了那等自以为是的戏中人,再说本王子又为何要信你。”并未挥开她手的穆沙临闻言嗤笑不已,眸中泛寒的紧盯着她,看她还想再说出什么。
“为何要担心,戏中人,戏外人,都躲不过一个戏中,何况这人生本就是一场繁花似锦的戏台。”
“现在的我和王子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王子倒了,那我时葑不也得跟随王子一同陪葬,要么就是当那条苟延残喘的疯狗,你说,我真的会任由自己沦落到这等不堪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