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葑前面接过他们好心递过来斗篷将全身上下给遮了起来,又将自己得来的少许羊奶喂给了被她取名为平安的小狼崽后,复道:
“不知你们是打算去哪里,若是可以,可否能带上我,我可以帮忙干活,还有我吃得也不多,报酬我会付给你们的。”
“相逢即是有缘,我们这一次是打算回金阳国的,不过前面因为遭遇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沙尘暴,这才在路上耽搁了点时间,反倒是雪客之前打算去哪里的。”杰克说着话时,还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边上围着篝火边编织着布鞋的是沉默寡言,并且做得一手好菜的安丽,而不远处则是聚在一起玩着相扑和摔角的青年,其中一个肤色黝黑的青年则是安丽姐的弟弟,另外几个,皆是有着性格鲜明的人。
“我原先是想去阳城关的,谁知道被一场风暴给吹到了这里,若不是遇到你们好心收留我,说不定现在的我早成了一具枯骨。”说到那段经历时,连她的唇边都不由的泛起了苦笑。
“我现在也想去金阳国看看,说不定我的朋友也跟我那么好运气被人救助到了金阳国都不一定。”
“那正好和我们一起同路,雪客姐你要不要也喝点刀子烧,好暖暖身子。”另一个和扎克尔有几分相似,一笑起来便会浮现半个酒窝的少年是他的弟弟,名唤——扎克安。
“不了,我身体不大好,现在怕是不宜饮酒,谢谢你的好意了。”时葑朝着说话的扎克安婉然的笑笑,并在无意间露出她那被白色绑带给缠满的躯体。
“雪客姐不喝酒,喝点羊奶也不错,可以有助于睡眠。”少年仍是不死心的继续出声,一双眼中满是执拗。
“雪客不要客气,再说你要是不接,说不定扎克安这傻小子,今晚上就得巴巴的看着你了。”
身为过来人的杰克大叔岂能看不出来这小子心里头想的是什么,后又用带着打量的目光,往坐在不远处的时葑扫了眼过去。
那张脸的确生得极艳,却又非是那等浮于表面上,令人一看就庸俗到了极点的艳,更像是一种深埋在骨子里的清艳,而那周身缠绕的气质,更不像是普通人。以及那姣好身段被掩藏在宽大的斗篷下,仍隐约可窥几分玲珑来,也难怪会勾得一向死心眼的扎克安动了心,只是他不知,那女子到底是好是坏,又是做什么的?
“对啊,雪客姐你就接吗,再说安扎克难得给一个姑娘送东西。”其中几个望过来的少年也纷纷开始起哄出声。
“你要是在不接,扎克安这小子说不定得要哭了。”
时葑抬眸看了眼站在不远处,满是执拗着想要她接过的少年,随展颜一笑,“那就谢谢你了,扎克安。”
“不,不客气。”少年的脸,也因此泛起了红。
时葑接过后,却并不急着马上喝,而是先逗弄了一下方才喝了个半饱的平安,余眼扫过不远处的帐篷后,见到那几道鬼鬼祟祟的影子后,唇瓣微扬,勾勒出一抹极浅的讽刺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