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公子现在不想喝酒了,公子更想吃的是美人。”男人宽厚的大手渐往下移,眼眸中的暗色在不断加深,仿佛在下一秒,他也和同在场的其他人露出如此不堪的一幕来。
此时随着新带来的那一批舞娘尽数被选了个空,加上酒至半酣与那酒精配合上熏香作怪的缘故,使得这平日间衣冠楚楚的大人物们,皆暴露出了自己最为不堪的一幕。
原先披了衣服的人还称得上衣冠禽兽四字,可一旦当脱了那层皮后,内里剩下的无非是那“禽兽”二字。
“这,奴家害羞。”时葑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脸上的笑意满是动人的羞涩,怯生生地微咬下唇,俨然一副薄脸皮。
“怕什么,再说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会看过来,他们可都是在忙着自己的事。”安穆席说着话,那手再度覆了上去,就连温度都比之先前还要来得滚烫。
闻言,时葑侧过头,看见那背对着她,露出的那一团白花花的屁股,她觉得她还是别看为好,免得辣眼睛。
而之前坐于高位上的阳炎早已不知所踪,就连那扇黄梨木雕花门都被紧闭而上,任由内里的yin靡之色横生,暴露出人性中最为荒诞的一幕。
这怜玉阁哪还复先前之景,说出来连那最为混乱的花楼都要比此地要来得高尚上那么几分。
夜幕降临下,仿佛任何事物都被迫放慢了节奏,银辉月色洒满大地,给之镀上一层朦胧的浅色银边,璀璨而夺目。
时葑看着被打晕在紫檀木百子菩提
雕花大床上的人后,忽地松了一口气,并且快速的扒上对方的衣服换上,只因她可没有忘记她今夜前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而她也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走后不久,一个同安穆席长着一张一模一样脸的男人走了出来,并将原先躺在床上的男人随意扔在地上,自个儿躺了上去。
眼前的蜜色流苏惠子轻晃荡,似要勾勒出一幅再为唯美的画作,棕色小几上的青玉柳叶瓶中则斜斜插着几株玉簪搔头与断肠始娇。
出了院门后的时葑站在阴暗的角落中,不断回想着刚才来时走过的路,以及城主府的大概位置,却发现仍是一无所获,最重要的是,那藏着画卷的书房到底是在哪一个?
只因这城主府中并非一个书房,而是在东南西北各有一间,其中每间使用的频率皆是一样,并各自派了重兵把守,也不知里头到底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狡兔三窟都不过三个窟,而这表面上摆出来的四个书房,说不定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为,偏生此时的时葑明知是陷阱,仍是像头蠢兔子往里钻,否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前面早已离席的阳炎揉了揉酸|账的太阳穴,推开了跪在脚边的貌美舞女,一张略厚的嘴唇紧抿着,不知在思虑何物。
同时边上还立着好几位城主府的核心人物,有些是在今夜怜玉阁出现过的,有些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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