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曾想,这府里大清早的又会迎来几位不速之客。
雅致的荷池白玉亭中,捧着茶水小抿了半口的时葑看着眼前各怀鬼胎的二人,心中冷笑连连,随轻掀了下眼皮子出声道:
“哦,那么依陛下的意思当是如何。”
“朕自然是遵从皇兄的选择,何况这婚姻大事非儿戏,朕又如何能做得了主,反倒是皇兄意下如何。”
时渊同样借着喝茶的间隙看着这不过几日,出落得越发妍丽之人,脸上的笑意也在不断加深。
“哦,那不知贵国摄政王又是怎想的。”时葑搁下喝了几口的青玉薄胎茶杯,望过去时的目光满是带着审视之味。
“本王自然是希望宸王能嫁到我国,以结百年秦晋之好,而本王愿在先前的彩礼上在多赠送两座城池,如此,宸王可还满意这份嫁妆。”
梁朝华见她杯中茶水已空,忙笑眯眯的重新给她斟满到七分,眼中的绵绵情意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一二。
梁朝华说的那两座城池草肥水美,加上边缘背靠草原,更是一个天然的马场,何况在加上先前所允诺的两座城池与那黄金万两,良马千匹与不少青阳国所产出之物。
而那么多的物资皆不过是用一个被关押在府里的废太子所换取的,想必只要是一个聪明人,应当都懂得何为取舍才对。
第43章 四十三、三访 “就是不知……
“就是不知此事过了许久, 阿雪的意思是如何抉择。”
“不知摄政王是打算在何时归国。”时葑并未回话,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自是等抱得美人归那日双双归国,否则就本王一人两手空空离去, 此番来朝恭贺不就相当于来了个寂寞吗。”
梁朝华毫不掩饰他的目的与对她的势在必得, 即使大周朝的皇帝还坐在边上。
“那么看摄政王的意思, 应当是不急。”
时葑卷翘的鸦青色睫毛半垂, 遮住了眼眸中的那抹深沉漆黑之色,反倒是握着茶盏边缘的手在不断收紧, 似要将那脆弱的薄胎瓷杯给彻底碾碎一样。
“本王怎会不急, 这一日不能抱得美人睡,连带着本王近日都是睡都睡不好, 就连这原先的好胃口都消减了不知多少。”
梁朝华放在桌底下的手却是不时来回抚摸着身侧人的大腿, 面上端得却是清风霁月的正人君子,私底下的行为却不知有多么不堪。
时葑厌恶的拍开那只手, 来来回回好几次。
可那只手就像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不过好在只是将手搭在了腿上,并再无其他过激动作, 否则依她的性子早就拂袖离去, 又岂会像现在这样, 心平气和的同人打着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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