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她的靠近而被迫后退几分的林拂衣眼中,满是浓浓的,毫不曾掩饰半分,更带着阴冷如骨的憎恶。
时葑并未被他眼中的憎恶而远去几分,反倒是再度走近,伸手抚摸上了男人清隽如谛仙的脸,吃吃的笑着。
“这种程度的恶心怎么能叫恶心呢,想来林大公子都还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恶心才对。”
“你看,本王的嘴里是不是还有着林大公子弟弟的味道,林大公子可要过来尝尝。”
时葑伸手触碰了下那只需一碰,便疼得难受的嘴角,感觉她之前就像是被狗啃过一样来得难受。
不过好像只凭这张被啃得破了皮的嘴,便能使其中的五分怀疑直逼十分上赶。
“你还真是和之前一样不知廉耻,不过也对,毕竟像宸王这等怜儿,早些年不知被多少人给玩烂了的货色,又哪里会有半分羞耻之心,恐是连羞耻二字都不懂得如何写才对。”
气场冷冽的男人眼眸半眯,兀自拉开了二人间的过近距离,紧蹙不放的双眉似在极难忍受着何等不堪的污秽之物。
“我是不会,那么不知可否请林大公子来教教本王怎么写那几字可好。”
眼眸带笑的时葑,柔软无骨的手顺着男人的裤脚往上爬,就连那同样涂了大红色的脚趾甲都不安分的勾上了男人的脚。
缠缠绕绕得似那攀爬着青竹的菟丝花,何况还是在一个月夜朦胧之时,不知给人徒增了多少写作素材。
“林大公子三更半夜前来,为的不就是那档子事吗,既是如此本王爷何不满足一下林大公子。”时葑笑得凑近几分,脸上带着一抹冷意。
因为她在赌,赌对方这一次会不会再一次的推开她,还是同上一次那样。
“住手,你给我放开,时葑。”涨红着一张脸的林拂衣想要推开来人,可伸出手的动作却成了那等纵容无二。
“为何要放,再说林大公子的身体可比你要诚实得多。”
时葑倒是想要看看这位嘴硬的林大公子到底能嘴硬到什么程度,或者说他到底在坚持着什么。
“呵,宸王还真的是不知廉耻的狗走狐/yin之辈。”
“哦,那我是狗,难不成林大公子就是狐不曾。”
挂在檐下的那两盏朱红灯笼许是因着内里的蜡烛快要燃尽的缘故,连带着那抹光亮越到最后,影儿越暗。
而站在门外檐下的少年却早已白了一张脸,那脸白得被月光照在水塘上的倒影还要苍白几分。
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掌心早已被抓得血肉模糊,可主人就跟没有感觉到半分疼意,继续自虐的折磨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