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胆儿小的刘二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不过就是一只野猫,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有这大晚上的,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了啊。”
“是吗,可这大晚上出没的可不仅仅只有野猫哦。”
正当刘二想要快速转身离去时,身后幽幽的传来了一道空灵的缥缈之音,还有一只禁锢着他脖子,泛着森森寒意的手。
“啊!有鬼啊!”
一声起,惊飞满树栖息夜鸟扑掕掕展翅而落,徒落下满地枯黄落叶与少许鸦青黑羽。
“王爷。”
“嗯,你倒是猜得挺准的。”一身黑色斗篷遮住全身,只露出一个尖细苍白下巴的时葑冷笑出声。
“不过这次的药倒是挺好用的,就是这味实在臭了些。”时葑说话间,还伸出脚踹了踹脚边早已死得不能在死之人。
“王爷觉得好用便好,至于这味道,属下定然会再次改进。”此时的李三撕开了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再为娇俏不过的脸蛋。
眼前之人哪里是男儿身,分明就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郎。
“王爷之前吩咐属下办的事,属下已经布置妥当,还有昨夜的那位男子已一同被安置在里头。”
李三娘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时,不忘将脸上新做好的人|皮面具递过去。
“马上就要到了御林军换值之时,还请王爷随属下尽快离去。”
“好,此番辛苦你了。”
可时葑说的好并不是指马上□□离开这座充满着利益算计,诡谲暗涌的巍峨皇城中,而是先一步到达了那座早已废弃的冷宫之中。
“叽呀”一声,推开那缠着肆无忌惮青苔的斑驳朱红大门时,因着里头许久未曾有人打扫的缘故。
待门一开,便是那铺天盖地的灰尘袭来,呛得她连忙捂着口鼻后退,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后才肯罢休。
提着一盏朱红色六角琉璃宫灯的时葑等里头通了好一会儿风后,方才忍着厌恶踏进内里。
而刘三娘则是守在殿外,以防万一。
许是因着内里头开了一扇窗的缘故,故而那股腐烂潮湿的味没有刚进来时那么重,就连地上都有着好几个脚印,似在无声的告诉其他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