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使得他的识海再次混沌几分,他在想,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林大公子既然醒了就得明白这宸王府的规矩,本王爷的府中可从不养无用之人,特别是像林大公子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下等人。”
今日特意换了一身墨兰素面锦缎交领袍子的时葑,张开那张白齿森森的嘴咬下手中削好皮的苹果,见着唇瓣干裂的男人看过来时,眉间高扬。
“你倒是好雅兴,就不怕我过了病气给你。”
前面喝了药,又出了一身汗的林拂衣倒是觉得比先前好受多了,唯身上黏糊糊的令他所不喜。
“本王若是怕还会过来吗。”轻扯了扯唇角的时葑就跟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三两下将手中的苹果给啃食干净。
继而道:“本王爷直到今日才发现,林大公子倒是有着一张不输给我这当年被你冠之怜儿取笑之人的好皮相,就是不知林大公子这张嘴,到时候等到了床上是不是也能像现在那么硬。”
“你来这里,难不成就只是想同我说这些无用之话不曾。”起身给自己斟了一杯水润嗓的林拂衣冷笑出声。
“难不成你还想本王跟你说什么,聊当年你对本王做过的那些事吗。”
时葑见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白净的面皮子忽的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留着长指甲的手开始往男人的手臂上伸去,给人的感觉像极了那等冰冷阴暗的爬行生物。
“说来本王长那么大都未曾见过人狗|交|媾的场景,不知林大公子可否让本王欣赏一二,我想林大公子应当不会拒绝的才对。”
“你可真是恶心啊,时葑。”满脸怒容挥开她手的林拂衣,此刻就像是撕开了他一向保持得近乎完美的假面,露出了他最为阴暗的一面。
在他的眼中,她就像是一条在粪坑里爬行的蛆一样来得恶心。
对,就是这个表情,这个表情她可是想看很久了。
可她觉得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她这个被他们亲手推下地狱的人,怎么也得将他们一同拉下来陪葬才是
否则就独留下她孤零零的在地狱中垂死挣扎,是否过于冷酷无情了些。
半空中的雪再一次纷纷扬扬落下,走出兰轩后的时葑只需一个抬眸便见到了不远处,正撑着一把天青色墨梅油纸伞之人。
雪花纷飞中,她看见那人朝她缓缓走近,将手中的暖炉递给她,又为她撑起了伞。
“今年的雪下得可比往年早多了。”撑伞时的莲香总会下意识的将伞往她那边倾斜,任由他的肩膀处染上朵朵雪花。
“是啊,不过若是今年的雪下得大了,指不定在金銮殿中的那位又该如何头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