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怎么样?符合你的第一印象吗?”陆知一放下酒杯,温和地笑了笑。
沉轻楠认真地注视着陆知一的脸。那人有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眼角一勾仿佛便有万种风情,此刻这双眼里仿佛春风化雨。沉轻楠想,这双眼睛如果严肃起来,会是什么样呢。
“满意。”她听见自己说。
闻言,陆知一满意地勾了勾唇,眯着眼睛打量着沉轻楠,把沉轻楠盯得有些不自在,才终于收回目光:“实不相瞒,我也想试一试。”
这就是满意的意思了。沉轻楠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面对陆知一总是很紧张,还有些跃跃欲试,她希望陆知一能够认同她,接纳她。这个认知让沉轻楠有些不安,她还从来没有对自己以外的人或事产生过这种感觉。
“那,我们开始?”陆知一接过沉轻楠的酒杯问到。在得到沉轻楠的点头后,陆知一收敛了笑意,眼神变得疏离起来。她缓缓吐出两个字:“跪下。”
沉轻楠一愣,接着没有犹豫地弯了膝盖,笔直地跪下,膝盖磕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小小的一声响动。
陆知一转身从身后取出一根黑色的木制戒尺来。她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用酒精棉片擦拭了一遍,然后用木尺的一端,抬起了沉轻楠的下颚,迫使沉轻楠和自己对视。
沉轻楠这才敢抬起头仔细注视着陆知一。陆知一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淡漠专注的眼神从她脸上滑过:“我们这一次只算试炼,分寸由我把握,你只需要信任我,并一丝不苟地执行就好了。如果这一次结束后,你我都能满意,那我们可以商量是否缔结主奴关系。话说在前,我的要求是一主一奴,不接受多主奴的情况。介于这一次只是尝试,你不用喊我主人,称呼省略掉就可以了。可以做到吗?”
“可以。”
“在这里你还有很对需要学习的,不过我可以教,只要你足够听话。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不需要说废话,也不需要多余的动作,不然会受到惩罚。现在,说一个安全词。”
“安全词是“无二”。”沉轻楠没有迟疑。
“最后一个问题,你明天上班吗?”
“我完成了一个案子,有六天的休假。”沉轻楠下巴被陆知一勾着,微微仰着头回答。
陆知一轻嗤了一声收回戒尺,语气里的温度又降了叁分:“我说过了,问什么答什么,告诉我上还是不上就可以了,不需要废话。”
沉轻楠被陆知一话里的语气吓到了,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不上。”
“跪坐下去,把右手伸出来,平举到眼前,挨五下板子。自己报数,手缩回去了就重新开始。”陆知一沉着脸,语气听不出喜怒。
沉轻楠乖乖照做。她现在有些惴惴不安,摸不准陆知一对她什么态度,如果陆知一不满意呢,她是不是又要回到过去那种将喜好深埋的状态了?沉轻楠必须承认,她喜欢陆知一的方式,她骗不了自己。
陆知一带着玩味的表情,用戒尺圆滑的棱角轻轻在沉轻楠掌心游走,满意地看着沉轻楠绷紧了身子,表情透露出的紧张。
“啪!”戒尺被抬起,尔后重重落在沉轻楠掌心里。五指下意识地蜷缩,白皙的掌心霎时红肿了起来,凭添了一股妖冶的色彩。
“唔!”沉轻楠闷哼了一声,左手攥紧了裤腿。
原来这就是久违的痛感。木制戒尺甩在掌心,带来顿顿的痛感,痛觉顺着掌心传到大脑,她下意识地想要逃离,但是理智在下一秒回来,逼迫她把颤抖的手心摊开。
“放松一点,报数。”陆知一满意地看着忍痛继续的沉轻楠,尔后下一道力度丝毫不减的鞭打又落到了手心上。
“……二。”沉轻楠强忍住倒吸气地动作,颤抖地报出数字。
很快,剩下的叁下也毫不留情地一口气打在了手心上,迟顿的痛意折磨着沉轻楠:“……五。”
陆知一戒尺轻点了一下还努力张开的手心:“说,谢谢训导。”
“谢谢训导。”沉轻楠说的话都似乎带了些颤音,但她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回应陆知一。
“乖。”陆知一把戒尺放在一边,蹲下来与沉轻楠齐平,一手轻轻握住沉轻楠右手的腕子,朝被打处吹气,一手温柔地一下一下抚摸着沉轻楠的脑袋,指尖抹去沉轻楠眼角溢出的生理泪水:“轻楠,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
陆知一吹出的凉气从被鞭打到红肿灼热的手心上飘过,似乎有奇妙的魔力能够扶平沉轻楠的内心。她当然清楚,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带给她疼痛和屈辱,但是此刻的安抚让沉轻楠平静安心,让她禁不住想钻到陆知一怀里哭诉。她喜欢这样的疼痛,也喜欢这样的安抚,她感激陆知一,即使她明白这痛苦是陆知一带来的。
安抚了一下刚刚受到责罚的小可怜,陆知一松开沉轻楠,脸上的温存一扫而光,仿佛现在这个冷着脸的女人和刚刚那个温柔地安慰沉轻楠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这还只是开胃菜。”陆知一再度拿起戒尺,冰凉的戒尺贴着沉轻楠的脸颊滑动,带来一丝丝战栗的触感。她想了想,还是再次提醒到:“如果你不能忍受,记得说出安全词。”
“没关系,我很喜欢。”沉轻楠轻声回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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