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琛微怔。
俞堂贴在他掌心,隔了一会儿才又出声:“我经常会想,如果我早一点吞了那个实验室多好。”
早一点吞了那个实验室,早一点在风暴眼里完成进化,早一点学会剥离这些害人的程序。
风暴眼里的时间是不流动的,他进去再出来,明明也来得及。
俞堂抻了个懒腰,轻呼口气:“展学长,你是不是还被程序控制着?”
展琛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他席地坐在沙发旁,掌心被蹭得稍微有一点儿痒,有淡淡的温度透过来。
“你只是比时霁擅长钻空子。”
俞堂说:“我一直在想,你不擅长编程,最多也就只能用模板做出一个系统来陪我嚼泡泡糖,为什么能针对时霁的程序给出那样准确的指令?”
俞堂自己给出了答案:“后来我想,是因为你太清楚怎么对付它了。”
他还是个光团的时候,展琛也经常会因为抵抗程序,疼得动弹不得、安静地冒冷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是在他们分开以后,那些格外漫长的岁月里,展琛慢慢掌握了绕过程序的技巧,学会了应付老旧僵化的AI规则。
“程序里会留下制造者的标记码,我一般叫它‘后门’。”
“通过这道后门,制造者能察觉到一部分程序的变化,能在后期二次调整,进行相应的增补和删改。”
俞堂:“同样的,只要能找到这道后门,就能逆向追溯,抓住那个藏起来的制造者。”
展琛有点无奈地笑起来:“你是这么捉住我的?”
俞堂有点小得意,在他掌心闪了闪。
只属于展琛一个人的、极短暂的孩子气一晃而过,俞堂的意识海忽然开始流动,无数光点飞快汇聚。
展琛抬起头,辨别着那些光流代表的庞大数据。
在他实在忍不住利用程序的空档,顶替了系统来照顾俞堂的这段时间里,俞堂自己OOC了一次、拉着他OOC了一次,他们合伙试探了一次规则的底线,他把自己作为商城的货品卖给了俞堂。
这些操作引起的数据流波动,都被俞堂一点不差地记录了下来。
俞堂把这些数据做成了一串风铃。
即使是最细微的数据异常波动,也能够让这串风铃报警,从而找出后门的位置,逆向追溯回真正的罪魁祸首。
“先定个小目标。”
俞堂:“占领穿书局,把穿书局全兑成经验点。”
展琛:“……”
俞堂不太满意:“有点硌。”
展琛帮他把薄毯铺进去,细细叠了几层,软软和和地垫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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