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的受训者不会坐以待毙,在维护既得利益的一致目标下,大家更愿意选择的不是对立,而是联合。”
“通过这场演习,最大限度地让普通学员和士兵体会战场的残酷,让被选出的精英承受比原本更强的压力——更重要的,是逼着所有人都弄清楚一件事,面对敌人的内斗是自取灭亡。”
“这些都是最明显的备战表现。”
“如果只是普通的战争,不需要采用这种惨烈和直面人性的方式。”
时霁说:“如果我没有推断错的话,三个月内,将会有一场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虫潮入侵。”
……
在意识海里,俞堂放下了刚截获的军方机密文件。
他没忍住笑了下,揉揉额头,在S7的数据流里给他画了朵小红花。
时霁有点局促,耳根腼腆地泛起红:“……俞先生?”
“放心,反OOC系统不认识小红花。”
俞堂:“你要是当着军部说这一段,他们大概会直接寄闱廊プ髡讲文辈浚庄队也抢不回来。”
时霁吓了一跳,连忙牢牢闭上嘴。
俞堂吃完了最后一块饼干,他随手合上那份和时霁说得一丝不差的机密文件,放在一旁。
在聂院长暴怒着吼“他能让成千上万人活下来”的时候,俞堂还没有太过明确地意识到,能让一个经历过数不清的战争、功勋赫赫的老观察手给出这种评价,究竟意味着什么。
时霁的判断力和全局观,不止局限在具体的某一处战局里。
这是个还在幼年期的顶级星际指挥员。
这些年被植入的程序控制,时霁有许多事都不能做,所以他会一直写反思总结,会一直让自己的思维不停下来——植入的程序可以阻止人的行动,可以改变人的选择,唯独无能为力的,就是人类真正有思想的那一部分。
它只能一次又一次粗暴地绞杀消解,但永远也无法彻底阻止那些思想的出现。
所以在察觉到一丝挣脱的希望的时候,即使已经只剩下了最零星的本能,时霁的数据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继续投入战斗。
……
“俞先生。”
幼年期的顶级指挥员拨开树丛,在意识海里问:“还需要我陪您再下一盘飞行棋吗?”
“……不用了。”俞堂说,“专心开路吧。”
在飞行棋、大富翁这类运气作为主要决定因素的游戏上,俞堂向来不怎么擅长,他已经连输了三盘,很想念自己落在第三本书别墅里的二手游戏机。
俞堂安慰时霁:“玩得很好,我很开心。”
时霁耳后红了红,抿起嘴角,确定以后多陪俞先生下飞行棋。
俞堂还不知道他的想法,打了个哈欠,甲约喝踊乇д矶牙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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