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院长:“……”
聂院长看见他就生气,再压不住火,一把推开战术屏:“能为什么?!你在那个破地方装了十年的死,我就算想联系你,联系得上吗?把他推荐给你有什么用,陪你每天叠被擦窗户扫宿舍楼?你——”
聂院长看着庄域的神色,知道话说得过了,他忍着怒火,把伤人的话死死咽回去:“……当初那件事,谁怪过你了!?”
庄域垂下视线。
聂院长沉着脸色,给他拉了把椅子。
那场有关电子风暴的阴谋,折进去了一个最优秀的作战小组,也让太多人猝不及防地失去了战友和亲人。
聂院长清楚庄域的痛苦,却没办法把庄域从那个无形的囚牢里拖出来。
整整十年的时间,庄域拒绝和任何人交流,把自己困在过去和战友一起训练生活的那一小片区域里。
聂院长去找过他很多次,从开导到谈心,到拖着庄域出去看训练,再到气急败坏地指着庄域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怒声骂他。
庄域在他暴跳如雷的怒骂声里,沉默着整理战友的内务,把窗户擦干净,被子重新叠成规整的方形,把军用马扎摆成队内会议的形状,每个杯子都接满水。
庄域坐在其中一个马扎上,一坐就是一整天。
……
聂院长知道温迩落网的事,也知道庄域作为军方负责人,亲手了结了这桩恩怨,终于走出了过去的阴霾。
他不想再翻扯这些,闭了闭眼睛,沉声说:“今天不说这个,说时霁的事——”
“院长。”庄域说,“我好像找到聂驰了。”
聂院长忽然滞住。
他整个人都像是被定住了,眉头慢慢锁紧,喉咙动了两下,吃力地问:“什么?”
“还不能确定,需要进一步确认。我委托了安全部的一位朋友帮忙,一有结果,就会立即告诉您。”
庄域说:“我今天来,是为了我的副观察手。”
聂院长依然没能回过神,他有些恍惚,低头看了看那块战术分析屏。
“庄队。”
一旁的人听出端倪,忍不住皱了眉:“你是说……这不是仿生人实验体,是当初被卷进电子风暴的士兵?”
他们根本没能联系上这两件事,现在忽然对上,甚至有些匪夷所思:“怎么可能?”
明明只有仿生人,才可能满足年龄和身体数据定格、可人为植入程序、恢复力异于常人这些条件。
电子风暴的受害者,的确也会表现得和常人不同,但怎么可能——
“有可能。”边上的一个科研方向的文职军官低声说,“有相关的初步研究报告。”
他们和科学部对接,负责各项实验和武器升级,常年都会关注这些最新的论文和研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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