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盛熠会这样偏激,放下手里的装备,站起身:“你是这样想的?”
盛熠滞住:“我——”
“别人针对你的时候,我不和别人一起,就是对的。”
叶含锋说:“你针对时霁的时候,我不和你一起,就不行了。”
叶含锋:“在过去,你也是这样给时霁下定论的?”
盛熠被他问得说不出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恍惚站在原地。
叶含锋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重新低下头。
“不是——时霁不一样!”
盛熠受不了这种眼神,他急得失了理智,用力扯住叶含锋的手臂:“时霁根本就不是个真正的人类!他是那个仿生人实验室的幸存者,我没有污蔑他!他就是个怪胎……”
叶含锋蹙紧眉:“你说什么?”
盛熠堪堪刹住话头。
他站在叶含锋忽然严厉起来的神色里,隐约觉得自己像是犯了什么大错,喉咙不自觉动了下。
叶含锋起身:“这话你还和谁说过?”
盛熠有些支吾:“我——”
叶含锋单刀直入:“你和甘立飞他们几个说过吗?”
盛熠面红耳赤地站在原地。
……那些人扯他出去偷着买酒喝,把他灌得半醉不醉,曾经从他口中试探出来过一点。
现在回想起来,在知道时霁其实是仿生人的试验品以后,甘立飞明显表现得松快了不少。
“这有什么关系?”盛熠心头有些忐忑,他死撑着不低头,咬牙说,“就算别人知道了,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叶含锋打断他:“你想没想过,甘立飞为什么敢对时霁下那么狠的手?”
盛熠哑口无言。
“联盟的法律里,没有专门面向仿生人制定的。”
叶含锋说:“他们会用这个给自己辩护,然后就会有更多人知道——军方的高层会知道这件事。”
盛熠的喉咙艰难地动了动:“那又怎么样?”
“你父亲告诉了你仿生人实验,没告诉你这个吗?”
叶含锋说:“直到目前为止,军方对仿生人试验品的态度依然没有定论,还在吵个没完。”
叶含锋的父亲也是这场争论的一方,他多少知道些大概:“在一部分人眼中,仿生人只是一项不合理的实验成果,没有监护方的仿生人,甚至具有危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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