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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语音含混磕绊,嗓音抖得厉害,语序颠三倒四地听不懂。

隋驷没有耐心,听了几秒钟就退出了,根本没点开剩下的。

后来他听过不止一次。

开始听不明白,再听得多了,反复听反复分辨,慢慢能理出喻堂想说的话。

喻堂对他说,他的祖父三个月后过寿,如果在回家前发了离婚声明,等他回家以后,可能会被家里惩罚。

喻堂问他,能不能再忍一忍,自己一定不纠缠。

喻堂说,还有件事,隋老师不用听,隋老师不用答应。

那些语音放到后面,已经格外含混迟钝。喻堂说不清楚话,结结巴巴地问他,三个月后,再过一个月,是自己的生日。

喻堂想在生日那天离婚,然后就立刻消失,再也不出现,问隋驷行不行,

这种要求他平时绝不敢和隋驷提,发语音的时候大概已经很难再理顺逻辑思维,凭着混沌的本能,才说了出来。

隋驷低头,机械性地一页接一页翻,挨条看那些纯黑色头像的粉丝的微博。

粉丝知道喻堂的生日……可他不知道。

没人知道,喻堂自己也不过。喻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待在工作室,从没收过礼物,也没给自己准备过礼物。

喻堂活了二十五年,做得胆子最大、最任性的一件事,就是问他能不能晚一个月再离婚。

……

然后等来了一张提前被从工作室开除的通知。

隋驷看着手机,微博上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转发,要求他和柯铭出来解释清楚整件事的始末,解释喻堂的病情。

这些都是他的粉丝,现在这些人删空了所有有关他的痕迹,要他解释清楚,曾经那些最让粉丝放心和骄傲的、坦荡顺遂的事业和前途,究竟是不是拿喻特助换来的。

隋驷垂下肩膀,抬手抱住头。

他没法解释。

桌上的烟灰缸已经被烟头塞满了,窗外的天色暗下来,屋里没开灯,暗得只能看见轮廓。

隋驷的电脑开着,他给公司打回去过电话,被拒接了。

经纪公司当机立断,在这些照片被曝出来、整件事闹大之前,就已经发布了和隋姓艺人合约到期正式和平解约的声明,现在合同的传真已经给他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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