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聂驰侧身,不着痕迹拦在隋驷和医生中间,“我们会妥善安排,一定会照顾好喻特助。”
聂驰看着隋驷,声音压得微低:“隋先生,这是公立医院。”
公立医院,不是隋家的私人医疗体系。
即使有良好的安保措施,那些八卦记者和狗仔闻着味道,也有办法无孔不入地钻进来。
喻堂是隋驷的法定配偶,忽然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如果再被人拍到隋驷当众失态,明天就会被推上热搜。
不论怎么说,在这个关口,这件事都必须压下去。
隋驷被他递了个台阶,不再开口,只沉沉应了一声。
医生还要和神经科会诊,拿着病历回了病房。
聂驰示意:“隋先生。”
隋驷一言不发,和他一起下了楼。
外面不方便说话,聂驰让助理先领隋驷去保姆车上休息,自己去缴了费,回到保姆车上,把复印的患者病历交给隋驷。
隋驷暂时没心情看这种东西,随手接过来,放在一旁:“你安排了什么人照顾他?”
聂驰问:“什么?”
“少装傻!”隋驷厉声说,“我刚看了工作室的人员安排,根本没有人去照顾喻堂,你就让他一个人在医院治疗?!”
隋家雇来的这个职业经理人有工作没人性,隋驷一直都知道,却没想到他会全不替喻堂着想:“不派人来照顾他,你要他一个人在医院,还是用医院的护工?公立医院的护工是什么水平……”
“隋先生。”聂驰打断他,“先不说喻特助,你想从工作室往外调人吗?”
隋驷眉峰锁得死紧:“喻堂是我的法定配偶。他生病了,为什么不能从工作室调人?”
聂驰看了看他。
隋驷心下不自觉地沉了沉。
聂驰为人淡漠,公事公办,即使这样看过来,视线里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隋驷被他这样看着,不安反倒升起来,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哑声问:“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聂驰说:“当时在工作室的,还有WP来考察的工作人员。”
隋驷脸色瞬间变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到工作室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叫救护车了,没有转圜解释的机会。”
聂驰把传真递给他:“刚刚WP发来消息,决定提前接喻先生入职,先休年假,按照员工福利提供免费医疗和相关陪护。”
大概是为了照顾喻堂的情绪,考虑到喻堂对隋驷的在意和重视,WP发来的通讯里,并没提及有关推广合作的意向变化,用词也很官方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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